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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獄來信,說紅樓夢的產業是在八皇子的名下,而前兒個殿下去狩獵場的當天,一向對這些舞刀弄槍不感興趣的八皇子,也悄悄的在狩獵場出現過。”孟非離詫異的瞥了自家主子一眼,暗想自己這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了。
“老八,那個草包?”燕夙修沒有皺的很緊,蹭的一下坐了起來,“他能有那樣的本事?知不知道,紅樓的機關佈置,一絲不苟的嚴謹佈防,和老七的上闕宮比,是隻高不低!”
孟非離乾咳一聲,將手中的水盆擱到了榻旁的木架上,將水中的毛巾擰乾,遞向了燕夙修,“請恕屬下多嘴,殿下您都在裝瘋賣傻的扮著紈絝子弟,八皇子又為何不可呢?”
燕夙修把冷毛巾按在了自己發燙的額頭上,“可老八這混-蛋也裝的太像了吧?再說了,爺這是風-流不羈,他那整天鬥雞-嫖-賭的德行,分明就是最下下的市井小混混,哪能跟爺比!”
孟非離嘴角扯出一抹笑,“是,他自然不能跟殿下相提並論。不過依屬下之見,仍然不無可能,說不定,這八皇子就是繼承了陶貴妃的優質,天生啊,就是個會演戲的。”
燕夙修沉吟了片刻,方點了點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確實不無可能。那你去吧,先不要打草驚蛇,讓樓獄派人先跟緊點老八,把這混-蛋的所有行蹤和事蹟都整理歸卷,隨時告知本宮。”
孟非離應是,忙退下去辦,這才剛轉身,就被燕夙修又叫了住。
“還有,讓薄家那根線給本宮繼續盯著薄雲朵那個死娘們兒,半點兒都不能鬆懈,明白沒有?”一提起雲朵,燕夙修的臉色就會變得精彩紛呈。
孟非離愕然,他甚至在自家主子這些臉色裡,都找不到自家主子到底是高興還是憤怒。
雖然他特別好奇,但是沒敢多看,更不敢多問,保持一個做奴才該有的本分,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這才剛用罷了早飯,正懶洋洋的在院子裡曬太陽的薄雲朵就看見不速之客來了。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薄家那些跟蒼蠅一樣煩人的女人,而是一個男人,還是薄家的,一家之主,薄久夜……
一看到這個男人,薄雲朵總是差點抑制不住心裡的殺意,想衝上去殺了他。
“大哥,您怎麼來了?”眨了下眼睛,她快速將眼底的殺意收斂,笑靨如花的從搖椅上站了起來,雀躍的親自迎了過去,臉上都是期待後的驚喜之色。
見雲朵迎上來,薄久夜便停止了腳步。
他站在院中的一棵梅樹下,眼神充滿寵溺的,等待雲朵的到來,“大哥來看看朵朵,怎麼,朵朵不喜歡麼?”
雲朵頓時著急的解釋,“怎麼會呢,雲朵高興都還來不及,哪裡會不喜歡?”
說著,她飛奔的腳步停在了薄久夜的面前,又驚又喜,卻又充滿忐忑的,這樣仰望著他,像渴求著天上星晨的小女孩兒一般,幾乎把他當成了自己心目中的神。
薄久夜對此感到十分受用,微微的笑了起來,一時間,他這個人竟比那一樹的寒梅,還要詩情寫意三分。
對著雲朵伸出了他的一隻手,“來,到哥哥這裡來,讓哥哥好好瞧瞧,朵朵是不是風寒都痊癒了。”
雲朵一臉受寵若驚,然後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將自己冰涼的小手,一點點的,放到了他的手中。
在她的小手還未完全與自己的手觸到時,薄久夜先一步主動將她的小手捉了住,緊緊的握著,隨即輕輕一扯,輕易就將她整個人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朵朵,對不住,這些年,哥哥讓你受委屈了。”他的話充滿了愧疚。
雲朵沒想到這個記憶裡從來都不肯再碰薄雲朵本尊一下,把她當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阿貓阿狗的男人,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
一時她想要推開他,卻又找不著理由,只得眼裡含著厭色,任由他去了。
心理安慰只當是被下-流無-恥的痴漢給抱了,她面上仍在演戲裝乖,“不,雲朵不委屈,雲朵只要能在薄家,只要對哥哥還有用,哪怕只能每天看一眼哥哥,雲朵便覺得很快樂了……”
薄久夜心疼的伸出手,將她靠在自己胸膛那低垂的小臉勾了起來,拇指無限愛憐的摩挲著她有些鉻人的下巴骨,“相信哥哥,只要把這件事做完了,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哥哥到時……一定會給朵朵一個名分,讓朵朵能名正言順的,做哥哥的女人。”
“真,真的嗎?”薄雲朵呼吸一窒,有些不敢相信的仰望著薄久夜,樣子有些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