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和薄家。”燕夙修接了孟非離的話,笑容變得玩味起來,“呵,皇宮就是出現一個阿貓阿狗,長姐定會告知本宮,何況,還是這樣一個格外顯眼的女人。這麼看來的話,這個女人最大可能的藏身地,就是薄家了。”
言及此,燕夙修笑容漸漸加深,一雙碧青眸子裡,暗光浮動,“薄久夜……”
“殿下,今兒個早朝,還發生了一件奇事。”孟非離一臉不解,“薄宰相,今早在朝堂之上,公然上書,彈劾兵部尚書貪汙斂財,倒賣我大燕國庫兵器。”
從不上早朝的燕夙修眉角挑了挑,“兵部尚書齊越,不是他薄久夜的狗麼?什麼時候開始了窩裡鬥,本宮怎的半點訊息不知。”
“樓獄和七殿下,這次確實沒有聽到半點兒苗頭。”孟非離也很納悶。
擦乾淨完最後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燕夙修將髒了的帕子扔回孟非離手裡,一臉的興味盎然,“備車,本宮今天便要去好好的會一會,咱們大燕的宰相大人。”
昨天晚上大夫來了,也不知道是誰提前的授意,讓大夫不僅隨便的給薄雲朵看了傷勢,還開了許多要人命的虎狼之藥給薄雲朵,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了。
幸好薄雲朵這種受傷狀況時有出現,她自己儲備了許多的傷藥,雖不是上好的,效用一般,但總比那個大夫開的藥要好太多。
“笙寒,姐姐餓了。”現在薄雲朵全身在痛,完全沒了昨晚的精神,虛弱的躺在榻上。
她只能可憐巴巴望向正站在門外,扒著門邊兒往裡偷看她的少年。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在這小院裡被小男孩兒和兩個丫鬟拳打腳踢的瘦弱少年。
薄雲朵的弟弟,玉笙寒。
薄雲朵並非薄家的女兒,是繼女。
玉笙寒是繼子,由於他當初打死也不肯隨薄家姓,就一直保持生母姓氏到現在。
少年膽子似乎很小,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扒在門外,也不進來,也不叫人,跟記憶裡一樣,跟薄雲朵這個姐姐特別的生疏。
明明是相濡以沫的姐弟,薄雲朵輕輕嘆了口氣,不由想起昨天,這孩子的遭遇來。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本尊薄雲朵在時,都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弟弟被人當狗一樣欺負。
其實本尊心裡比誰都痛,比誰都想阻止,可是她不能。
誰讓昨天那個小男孩兒,是她的……
“四姐姐,雲惜聽說你又傷了,可傷的要緊?”
很快,隨著這聲說話聲,一位白衣勝雪,膚白貌美,嬌態楚楚的曼妙女子,已經踱步到了門前。
玉笙寒瞧見這個女子時,就像貓見了老鼠一樣就想要逃走。
可剛沒走兩步,他又回頭看了看屋子裡躺在榻上一動不能動的薄雲朵,雙腳就挪不動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的望著薄雲朵。
薄雲朵衝玉笙寒一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