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朵打了個激靈,腳步一僵,連去上座的目的都忘了。
她用怔愣的目光,緊緊的凝視著臺上鐵籠裡的那個女子的那雙眼睛,“這世上,難道真有這樣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和眼神麼……”
許是隻有云朵一個人站在這入口處實在過於顯眼,許是她凝視的眼神過於跟其他的來客不一樣,以至於她的目光,竟很快讓臺上籠子裡的那個女子得到了共鳴,引起了這個女子的注意。
女子就像受到了什麼感應似地,一個轉眼抬眸,便直直與雲朵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當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雙方都是渾身一震。
尤其是那籠子裡的女子,竟開始在籠子裡掙扎了起來,眼睛裡,是滿滿的驚喜交加。
不過,礙於女子雙手被鐵籠頂上的粗大鐵鏈所縛,雙手想掙扎卻是半點無用,根本紋絲未動,而雙腳好像就是軟的一樣,連抬都抬不起來,所以這女子所謂的劇烈掙扎,不過只是像條魚一樣扭動著身軀。
薄雲朵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似地,嘴角忍不住微揚,咧開了一抹極富惡趣味的邪笑。
但她很快收了這笑,有著臉上的半張銀面具遮擋,沒人能看得到她現在臉上的表情。
只見她就像個普通的玩客一樣,揹著雙手信步走上了席位,大搖大擺的樣子,簡直襬足了一個闊少該有的德行。
籠中女子見狀,之前冷冰冰卻剛才變化到驚喜交加的眼神,現在卻是驀地又一變,是變得怒不可遏的,要噴火要殺人的眼神——
薄雲朵卻像個沒事人兒一樣,很大爺的懶懶靠在了椅背上,唯有嘴角不斷的微微抖動,洩露著她正在極力隱忍著的什麼情緒。
旁的玩客看到一直冷淡的像條死魚一樣的籠中女子現在掙扎成這樣,反倒都像被激起了刺-激的Y望,一個個都撕開了文雅安靜的假面君子面具,愈發有精神的起鬨起來:
“起拍,快起拍啊——”
這時,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司儀走上了臺,滿面笑容的抬起雙手做按壓手勢,示意諸人安靜:
“各位官人請靜一靜,我們樓主說了,今天這位壓軸的極品清官兒,就不用老套的拍賣方式獻出初yè,而要換個新的玩法兒——賭。”
清官兒的意思,在青-樓妓館裡,意指的是還沒有開-苞的雛兒。
人都是愛新鮮的,何況既然來這裡的人,好的就是這一口,故而女司儀的這話,登時就引起了全場的共鳴:
“賭,怎麼個賭法——”
女司儀接過一個丫鬟遞上來的籤筒,女司儀揚了揚這籤筒,“分組淘汰制,沒有規則,只要贏到最後的人,就是最大的贏家。可以分文不用,就能得到我們這位絕色清官兒,鳳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