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再有力氣。
陳勇反應過來了,齊宏這是沒力氣了啊,快走幾步去幫他掏口袋,一張薄薄的紙,正是和他們一樣的身份證明,上書“齊宏市長”。
那些穿迷彩服的人看他們每個人都有身份證明,也就沒多說什麼,尤其在其中一人明確表示是政府官員後更是沒再為難,對著身後的人打個手勢就放他們進去了。
齊宏被叢善攙扶著上車後,陳言終於忍不住說話了:“齊市長,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呵呵,一言難盡啊,請你們還是讓我休息一下吧,我很累。”齊宏收起在外面的那副輕鬆表情,歪歪的就要靠在叢善身上,這時候車子剛開進L基地的大門。
“我恐怕您現在一點都不能休息了。”陳言看著向越野車走來的一群人,表情無奈的對齊宏這樣說。
來的是L市現在的掌權人,他自稱沈自強,說是聽下面的人說來了政府官員,就來拜訪。齊宏看到也很無奈,接過叢善拿出的西裝套上就下車和那些人周旋,車裡陳家人的氣氛卻不那麼好。
“叢善,我覺得你這樣隨意的幫著齊市長隱瞞不太好,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政治傾軋,我們這樣會不會被牽扯進去。我們現在是一家人呢,不是你一個,你要考慮這些事情會不會給我們整個陳家帶來麻煩。”說話的是陳勇,他雖然幫著齊宏圓謊,但是心裡還是覺得很不舒服的,叢善太把自己不當外人了,這種事情也不和大家商量一下就把一家人拖進齊宏的陣營。
“是,這個事情是我想得不周到,不過當時實在是沒有機會和大家商量,齊宏,是我認識的人,在喪屍爆發初期也曾經幫了我很多忙,所以……”叢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他能理解陳勇的想法,也覺得沾上這種事情肯定會很麻煩,可是剛才真的無法拒絕齊宏無聲的請求。
陳勇也看到了剛才的情況,知道叢善只能幫著齊宏,倒也沒再多說,反正他的中心意思就是給叢善敲個警鐘,讓他以後做事的時候要想著他們這一大家人,別太獨斷。
陳言聽著自家大哥和叢善的對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是不是太大意了,忘記了家人並不知道自己和叢善的關係,他只知道和叢善不分彼此,卻忘記了對於家人來說,叢善只是個外人,甚至還不如淑雲姐親近。
陳言看著叢善,眼神裡充滿歉意,叢善微笑著衝他搖搖頭,立刻讓他安心了。陳勇看著弟弟和叢善的互動,卻越發的覺得不對勁。
車外齊宏已經周旋好了,上車很抱歉的跟車裡人解釋:“真對不起,連累了大家。你們也猜到了,我這是逃出西區的,因為政治上的原因。總統死了,帝都的天都變了,我們西區是人口眾多的倖存地,帝都的風雲自然影響了那裡。我是總統黨的,現在就只能逃了,呵呵。”
“那您還直接報上自己的名字?”陳勇很不解。
“呵呵,任何時候也沒人敢光明正大的通緝一個還算有業績的在任官員,所以你們開始還不知道是在找我。現在說出來是為了不給你們帶來更大的麻煩,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西區在通緝逃犯,這個時候你們車上有不明身份的外人,自然會惹人懷疑,現在我把身份挑明,大家就知道是政治傾軋,不會有人明面上為難,反而會為我們大開方便之門。”
“不管怎麼說,齊市長為我們著想我們很感動,可是齊市長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呢?”陳爸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這一天下來他被各種突發情況驚到,覺得自己的心就沒有在肚子裡過,全都提在嗓子眼,現在終於緩過來神,卻發現自家已經陷入很尷尬的境地。是的,齊宏是合格的市長,帶領全市人民生存有道,至少他保護了大多數普通人,可是現在陳爸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年輕有為的官員。
“這位老哥是明白人,我就不說虛的了,我猜你們也是要去帝都投奔白老將軍的,不得不說你們這個決定是非常正確的,西區現在的情況你們應該也知道了,現在掌權的是王月清副市長,他,和我的政見不太一樣,他主張儲存軍隊,這個主張確實也是對的,可是唯一的問題是他並不願意讓軍隊去保護市民。他認為軍隊才是生存的主流,不應該浪費軍方的資源去保護那些不能帶來任何收益的普通市民。”
“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想,軍隊不是人民的子弟兵嗎?保護人民是應該的,怎麼能這麼說?”陳媽很容易就被王月清的話激怒了。
“可是帝都偏偏也有不少人是這麼認為的,不過他們做的含蓄點罷了,他們認為應該先顧自己和家人,那些普通百姓應該被放棄,這樣存活的可能性才大。”齊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