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即將成為皇上新寵的女子自然不敢怠慢,幾個太醫仔細診斷起來。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有眼力的太醫看著旁邊蘇謐慘白的臉色問道。
蘇謐這才發現冷汗幾乎遍佈了全身,被寒風一吹,激靈靈打了個哆嗦。
蘇謐勉強笑著道:“沒有什麼事情,玉嬪無事吧?”
“回婕妤娘娘的話,玉嬪娘娘無事,只是受了驚嚇,嗆了幾口水而已,只要服下幾封安神的湯藥就好。”太醫回稟道。
“嗯,”蘇謐隨口應付著,客氣了幾句就帶著覓青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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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宮中,被攙扶回宮的施柔兒喝下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已經恢復了過來。
“今天娘娘可真是危險了,”旁邊的紅衣宮女接過碗,說道:“奴婢怎麼看見那個蓮婕妤的臉色有些不好呢?”
施柔兒遲疑了片刻,說道:“紅纖,你說,今天的事情,她到底是故意,還是無心的呢?”紅纖是她的家生丫頭,帶進宮裡來的。
“這個……”那個名叫紅纖的紅衣宮女也遲疑起來,“如果說是巧合,這也太巧了,而且看蓮婕妤的動作,明明是把娘娘推下去的。可是若是說存心。這也說不通……”
施柔兒接過話頭說道:“那裡都已經靠近岸上了,就算是把我推下水,也不過是受一場驚嚇,最大得一場風寒而已,平白讓人起了疑心,得不償失。她是個聰明人,必定是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難道就是為了上一次的事情出出氣嗎?”
施柔兒搖了搖頭,覺得身子一陣困頓疲倦。唉,她的傷勢怎麼就好的那麼快呢?聽太醫說,原本預計十幾天才會有起色的傷勢,竟然才這麼幾天就看不出痕跡來了,白白自己費了那樣大的心力。
這時候,門外的小宮女進來回稟道:“娘娘,剛才奴婢在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信。”
“信?誰送來的?”施柔兒隨口問道。
“不知道,奴婢剛才收拾娘娘的首飾匣子的時候發現的。”
“拿過來吧。”施柔兒信手接過信籤,撕開來。
看了上面的內容,她臉色一變,繼而笑道:“哼,這樣的手段……”
紅纖莫明其妙,施柔兒將信交到她手上,紅纖看罷神色也是一變:“娘娘,這……”
“除了你,還有誰見到過這封信了?”施柔兒神色如常地看著那個小宮女問道。
小宮女低頭喏喏地回道:“沒有人了,今天就我一個值那裡的工。”
“嗯,”施柔兒揮了揮手道:“這件事不要說出去,你下去吧。”
小宮女依言告退。
施柔兒轉頭向紅纖道:“還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把信燒了,這樣的禍患難道還要留著嗎?”
“這封信,難道真的是姑爺……”紅纖遲疑地問道,家中已經習慣了的叫法脫口而出。
“什麼姑爺!”施柔兒厲聲一喝,聲音尖銳高亢,打斷了紅纖的話,“我與那個人根本從來沒有見過幾面而已,怎麼就整天姑爺姑爺的叫上了。”
她的眼神凌厲十足,紅纖被嚇了一跳,連忙低頭不敢說話。
施柔兒一把從她的手中奪過書信,走近燭火,看著那封信在火焰之中捲曲,黑化,最終化為灰燼。
“我們現在是在宮中,不是在家裡了。這個深宮之中,處處都是眼線敵人,如今我馬上就要承寵,正是風口浪尖上的時候,你還學不會謹言慎行,到時候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施柔兒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語重心長地訓斥道。
“是。”紅纖低頭低聲應道,她斟酌了一下言詞,又問道:“娘娘,信裡頭那位……慕侍衛說的見面的事情……”
“哼,見面,他當自己是什麼人了,一個小小的侍衛而已。也要讓本宮去見他?”施柔兒冷哼了一聲,看著紅纖畏縮的神色,她長嘆了一口氣,道:“如果這信真是他寫的,不過是個痴心妄想的蠢人,我當然不會去見他,如果不是他寫的……”又是誰藉著這件事來挑起事端,而且把信送進自己的寢室呢?施柔兒臉色沉了下去。
她自詡聰明過人,才貌雙全,一心想要入了這個宮廷,為家族為自己爭光,才不負了這上天賜予的好容貌,可是真的進了這裡,才發現暗潮洶湧,波瀾詭譎。實在是更勝她原本預料的……
想著想著,不由得心思又轉到了今天蘇謐的一席話上:“如果一開始就不得寵,懂得藏愚守拙,反而能夠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