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臣妾,不知道是哪一位侍衛?叫什麼名字啊?”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破綻,帶著七分疑惑,三分感激地問道:“如果事情當真,還請皇上好好賞賜他啊。”
“是大內的侍衛副統領,他至今還是昏迷不醒。等到醒過來,朕再論功行賞。”齊瀧淡淡地說道。
倪廷宣還昏迷不醒,他的傷勢那麼嚴重!會不會留下什麼隱疾呢?,蘇謐心裡竟然情不自禁地首先浮現出了這個念頭,隨即她把這個無關緊要的憂慮打消出了腦中。
自己現在該考慮的不是他的病情,而是……
蘇謐不易察覺地觀察著齊瀧的臉色,他還是沒有完全釋懷,自己已經擺出完全不知道倪廷宣的樣子,還是無法讓他完全放心。心裡面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只要稍微的澆灌,就會順利地開出花朵,結出果實來。自己可不想去品嚐那酸澀的苦果。怎麼辦?絕不能在這種事情上留下絲毫的隱患,越拖得久了,對自己越不利。
“皇上,這一次陪同臣妾前來朝拜的宮人侍衛們不知道現在……”蘇謐一臉關切地問道。
齊瀧搖了搖頭,“那群刺客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下手狠毒暴虐,竟然趕盡殺絕除了你們兩個人,掉下懸崖之外,整個沒有一個活口。”
“沒有一個人!?”蘇謐震驚地叫了起來,臉色頓時黯然,“都是臣妾失德,竟然招致這樣的禍端來。”
“不過是路邊的盜匪行兇,哪裡與謐兒有絲毫的關係。”齊瀧安慰道。
“可是連累地這麼多的人命喪黃泉,實在是臣妾的罪過,就算是皇上不怪罪,臣妾也深感愧疚啊。”蘇謐一邊哭泣著,一邊好像全然無意地說著:“只是剛才聽皇后娘娘說臣妾掉下懸崖的種種光景,還以為有不少人死裡逃生向皇后娘娘詳加稟報了呢。”
齊瀧的眼中頓時不易察覺地現出一絲的疑惑。剛才皇后所說的舉動狀如親眼目睹,她是怎麼知道的?
皇后微微一笑,說道:“哪裡有人過來向本宮稟報呢。是因為想到關係到妹妹的安危,本宮特意派人前去詢問了前去探查救護的仵作侍衛,這些情況都是從一位劫後餘生的宮人口裡聽來的。”一邊嘆息道:“可惜啊,那個宮人也不過是說了兩三句就香消玉殞了,連妹妹是知道掉到了哪裡都沒有來得及說出,不過幸好有枯葉禪師路過此地,妹妹福大命大。唉,若是有人活著就好了,至少也可以找出幾個來指正那些歹人,將他們一網打盡,免得他們在為禍四方,攪亂我大齊的民眾安生。”
皇后說的句句在理,毫無破綻,齊瀧的疑惑立刻打消了,蘇謐心急如焚。
“阿彌佗佛……”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長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一個高挑的身影飄然出現在門口,連侍立在一旁的高升諾都連忙躬身行禮。
來人鬚髮皆白,眉目祥和,正是大齊德高望重的高僧,枯葉禪師。看起來明明是近百歲的老者,長鬚飄飄,可是面板卻依然如同嬰兒一般的光滑,一雙眸子微微開闔。就算是閉上的時候,你站在他的面前也有一種被他凝視的錯覺,而且這種凝視的目光絲毫不會讓人感到侷促不安,反而升起一種親切感。
齊瀧和皇后見到枯葉禪師進來,連忙起身迎接,就連先帝和太后都是對禪師敬重有加,所以這一對大齊最尊貴的夫婦,在枯葉禪師的面前也不能夠擺出皇家的威嚴來。
皇后眼見枯葉禪師進來,恭敬地說道:“大師辛苦了,我們正說到這一次多虧了大師的救助,妹妹才得以平安歸來呢。”
“阿彌陀佛,老衲不過是路過而已,也算是容華施主命不該絕,一切自有定數,若要說謝字,老衲是愧不敢當的。”禪師長宣一聲佛號說道。
“大師客氣了,如果不是大師神功蓋世,換了別人,豈能這樣輕易地將人救上來?只怕能夠尋找到人,也來不及了。”齊瀧也說道。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貧僧下到懸崖底部的時候,發現兩位施主都昏迷在湖畔,也是兩位施主命大,雖然昏迷了過去,卻被湖水衝上岸去。才能夠存留性命。”
蘇謐心裡一震,他在說謊!
雖然自己已經失去了知覺,可是昏過去之前最後的一眼卻看的分明,自己是倒在倪廷宣的懷裡的,想到這裡蘇謐的臉色一紅,搖了搖頭,這個老和尚在說謊,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圓謊?他不是盡心竭力地輔佐大齊嗎?難道是為了……
蘇謐神色不變,齊瀧的臉色到是恢復了,枯葉禪師的這一句話說的很平常,但是從話裡明確地透露出一個訊息,兩人跌下懸崖之後就都昏迷不醒了,當然也就不可能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