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這樣晚。”蘇謐聽到兩個離地近的遼人小聲嘀咕著。有幾個格外好色的遼人吞口水的聲音能夠傳到蘇謐的耳朵裡了。
主帥落座之後,眾人期盼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耶律信接過施柔兒遞上的美酒,一飲而盡,眼光一掃,看著場中的眾將心急火燎的模樣,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本王知道你們如今已經急不可待了。昨天不允許你們動這一批女人,就是因為早就說過,這些女子的資質最好,自然是要按照軍功分配的。今日在這個大殿上,我就把這些女人分配出去。”
“我大齊的宮妃是何等的尊貴,豈是你等蠻夷之輩所能夠侮辱的?”耶律信的旖 音剛落,一個高傲清麗的聲音隨即響起。
站在屋子一角的小祿子一起擺弄火爐的蘇謐不用抬頭也知道,有這樣高傲而莊重的語氣的必然是皇后了。
“哼,你們大齊早就亡國了,哪裡還有什麼大齊?如今你們不過是一群亡國無主的婦人而已。”耶律信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誰說我們大齊亡國了?”皇后的眉頭揚起,她輕蔑地看著高高坐在臺上的耶律信,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遼軍將領,“如今我們大齊地皇帝正帶兵御駕親征,馬上就要征服南陳。班師回京。到時候,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內外交困,豈是對手?”
“哈哈,”耶律信聞言像是聽見了什麼最好笑地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你還以為,你們那個無能的廢物皇帝有回來的機會嗎?別做夢了,如今他自身難保,哪裡有功夫來救你們?”
殿中的妃嬪傳出一陣低沉惶恐的哭泣。
皇后地神色卻沒有絲毫的動搖,“你也是蠻人的將軍,豈不知道我們漢人一句俗話‘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大齊國土遼闊,得失豈是拘泥於一座城池的?你說我們大齊滅國了,可是你們除了這個京城,還到過我們大齊那一處地方?攻陷過我們大齊那一座城池?”
耶律信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般,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哼,一介無知女人而已,別以為我們遼人的鐵騎只是困守在一個小小的京城裡?”
不理會他的言語,皇后自信地一笑道:“我們大齊立國多年,先祖征戰殺伐,多少次地驚險敗退都經歷過,豈會被你們暫且的入侵所擊潰?不僅我們大齊的皇帝,我們大齊地每人上子民都不會坐視你們這群強盜地入侵的。”
“你們齊國難道沒有侵略過別的國家?還口口聲聲稱我們為強盜。”座中的一個遼軍將領揚聲反問道。
皇后坦然笑道:”我們大齊自然也是征伐四方,武功蓋世,而那些國家也有無數守節知禮地婦人,雖然是敵國,我也敬重佩服她們。”
“你就算是佩服她們,卻是你們齊國將她們逼死的。”
皇后淺笑道:“國家大事我一介婦人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自己地夫君和國家。我只知道我王凝秋身為大齊的皇后,嫁於大齊的君王,食大齊的傣祿供養,受大齊的尊榮顯貴,為大齊的子民們愛戴,就絕不能墜了我們大劉的威風,與其它的國家何干?”
那個遼軍將領一時啞然。
“你們漢人常說識實務者為俊傑,如今這幾句話正好應景,不想伺候我們大遼,難道想著送死嗎?”耶律信嘲諷地說道,一邊看著皇后身後的諸妃。
諸妃被他的眼光一掃,都膽層地低下頭去。
“國禮不可喪,人們這些茹毛飲血的化外野人,豈知廉恥氣節為何物?想要我們侍奉你們這些強盜,想也別想。”皇后輕蔑地笑道。
耶律信被她說的一陣火起,他伸手攬過施柔兒,笑道:“如今,你們大齊的宮妃不是早就侍奉起我們大遼的將士了嗎?”
施柔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隨即恢復平靜和嬌媚。
皇后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無恥之徒,不知禮節,不知自愛,豈配為我大齊妃嬪?死後也難以配的上社稷宗廟。
哼,社稷宗廟,這樣虛無的東西我要來何用?
施柔兒眼中卻浮現出一份輕蔑來,她一邊高舉酒壺,向玉杯之中緩緩注入美酒,一邊輕聲笑道:“大王可萬萬勿將妾身與皇后娘娘相比較啊,娘娘高貴無比,豈是我等卑微女子所能企及的。”說著高舉酒杯,柔聲道:“大王還是勿要逼迫娘妨了,娘娘她其實也是明理之人,只要大王曉以大義。。。。”
“何為大義?”皇后似乎是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聽一樣,抬高聲音,打斷了施柔兒的話,“卑劣者逐臭之行,狼狽為奸。潔身自好者,便是刀斧加身,亦不能移其志於方寸。“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