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多;但是指揮難以統一;新帝完全是個書生文人;詩詞精湛;清談風流;對於軍事卻一竅不通;而手下又沒有可以壓服眾人的大將;最糟糕的是;新帝為了增加兵力;派人專門叫來了南方各個部落的夷人兵馬參戰。〃
〃夷人?〃蘇謐疑惑道;她知道南陳最南方的深山老林裡;生活著為浸透不少的山寨民族;都是歸附與南陳治下的子民;〃聽說這些夷人部族盡皆作戰悍勇不畏死;堪與遼軍鐵騎相媲美。〃
〃不錯;這些夷人雖然長期居於南陳的統治之下;但是南陳進行對於他們深為鄙薄;一向壓迫盤剝極重;漢夷之間矛盾重重;這一次新帝為了擴大實力;派人許給了各部族許多的好處;讓他們率軍參戰;卻不知道;兵馬不是越多越好。〃葛澄明憂心忡忡地繼續歷數著南陳軍中的諸多弊病;〃而且京城的存糧國庫都落入了倪源的手中;南陳軍中軍餉糧草盡皆不足。新帝的進行暫且定都在詹冶;此地並非大城;與倪源的戰事一旦拖延下去;朝廷許諾給夷人的好處都無法兌現;到時候軍中勢必要出大亂子;面倪源此時盤踞京城;錢糧豐富;大可以同時派人去聯絡夷人。。。。。〃
蘇謐越聽越是心驚;這樣子下去;南陳豈不是註定亡國了。倪源果然是有絕對的自信和依仗;才會放開手腳地賭上這一局。
三人正說著;外間響起推門的聲音;是齊皓回來了。
談局論勢
世事就是如此巧妙,當然局勢輪迴變幻的時候,本來是敵人的,不是敵人,本來是朋友,也不是朋友。
誰能夠想象得到,這四個人會有機會像眼前這樣共聚一屋,促膝長談呢。
溫弦與齊皓算是舊識了,葛澄明與齊皓也算是舊識了,三人見禮的時候卻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面,只是久仰大名了一樣,平淡而坦率。
四人相對而立的身影被這初夏的夕陽斜照拉地很長很長,在漫長的大齊歷史圖捲上,這一場會面,亦是留下濃重深遠剪影的一筆。無數的後人曾經試圖推測想象幾人相見時候的情形。對於那個時代力挽狂瀾的大齊豫親王和尚書令葛澄明傳說之中的那一場相見,是何等的風光,智者與智者之間,是怎樣站立在天下時局的頂端,品評著各方的勢力,推測著未來的局勢,他們想象著智慧與謀略的火花是如何相互交織,卻不知道,一切的開局是如此的平淡祥和。而這一場會面,也不是獨獨是那兩人之間的商談。還有兩個在世人眼中不可能出現在那裡的身影,同樣存在於桌子的一側。
“皓一向對先生敬慕有加,想不到現在以這種身份相交,也算是得嘗所願了。”齊皓坦然一笑,朗聲道。
葛澄明亦長笑道:“豫親王果然是非凡之人,在下對王爺也多有佩服,這一次我們二小姐多虧王爺照顧了,在此謝過。”說著長揖一禮。
“葛先生切莫這樣稱呼在下了,”齊皓擺手還禮,苦笑道:“如今齊國已經是風中殘燭,帝王遭禁,皇室遭屠。哪裡還有什麼親王。如果不嫌棄,就稱呼在下齊皓便是。”
葛澄明亦坦然一笑,道:“那在下暫且就不客氣,稱呼一聲齊兄了。”
葛澄明知道如果追究起來,自己與齊皓也算是舊識,但是以前是以一種虛假的身份結交,而且自己又是他們齊國的敵人,如今以另一種身份重新面對,謀求合作,難免有幾分尷尬。
齊皓剛剛出言點明舊情,就是為了揭開這個結,以便於雙方精誠合作。
葛澄明自然順勢下臺,兩人都是放的開的人,幾句話下來,已經將事情揭過。
和風送暖,初夏的太陽已經讓人感到有些灼熱。夕陽斜照,晚霞帶著明媚的光輝撒下斜斜的陰影,向陽的視窗處被鍍上了濃重的金邊。閃爍著飽滿地色彩,背陰的一面,有影子拉地長長的。
細細的山風吹過窗戶,樹葉搖動的沙沙聲傳來,四人就在這個山間鄉村地小院子裡面,開始談論起天下的局勢。
這時,有誰會知道,在這個寧靜的初夏竿後,這個詳和的山村小鎮。這個毫不起眼的竹舍裡,圍繞在一張樸素原本桌子旁邊的這四個人的談話即將改變整個天下的局勢和走向呢。
蘇謐抬頭向著窗外望去,被夕陽染紅地雲朵正在向著南方慢慢地飄散,復又凝聚。光線逐漸黯淡下來,這短暫的一天的時光隨著雲朵慢慢的逝去了,不僅僅是這一天的時間,還有這一段山間安寧而祥和的生活,也隨著這風,這雲,慢慢地遠去了,淡化了。
蘇謐心中一陣悵然,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隨即感受到一個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回過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