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來日本又怎麼樣?你已經把松本家的事業全轉手給了金子堅,對你來說,還有什麼差別?”
“當然有,你只要和金子堅在一起,那松本家的事業就等同於還在松本家的人手裡。”
鐵木真覺得不可思議,但她明白老一輩的人總是受到這種舊式觀念的壓制,但想把同樣的想法套用到她身上可就行不通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說過,我甚至不當自己是鐵家的人,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當成松本家的人?更何況我有我自己的事業,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對松本家的事業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怎麼會對松本家的事業沒有興趣?你真以為松本家的事業就只有我賣給金子堅的那些嗎?我手裡擁有的,是比那要多上十倍的財產!”
松本仁美髮現自己的話一說完,鐵木真的眼神也跟著變了,只是讓她驚訝的是,鐵木真接下來所說的話……
“那又怎樣?你以為我賺不到那些錢嗎?”鐵木真的眼神轉為不屑。
就和一般人所以為的一樣,眾人都以為她們鐵家姐妹不過就是在夜市裡做生意,但也同樣可以做出規模,只是這些人下意識的把在夜市裡做生意的格調降低,認定她們賺不了什麼錢,這只是個人觀念上的誤差問題而已。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松本家對於你的意義?!”
鐵木真肯定的點了點頭,嘴巴卻這麼說:“松本家對我來說並沒有意義啊!你希望我怎麼樣?你希望我來見你,然後巴著你不放?還是立刻以松本家的人自居,然後求你把松本家的財產送給我?這些我都不可能做,我有我的人生,我相信不只是我,我妹妹跟我一樣,我們都不會隨意的任人掌控,而你應該比我們都清楚,我們這樣的個性是遺傳自我們的母親,她都不要的東西,我跟木蘭更不可能會要。”
“你怎麼知道你媽當年不要這些?或許是她要不起而已。”松本仁美怎麼能面對這樣的拒絕,語氣也跟著強硬起來。“她如果乖乖的待在松本家,有可能年紀輕輕就因為積勞成疾而過世嗎?她放著好好的大小姐不做,為什麼要跑去臺灣做牛做馬,在夜市裡擺攤子,還要帶兩個小孩,才三十幾歲就死了……你以為她真的心甘情願這樣結束她的人生嗎?”
“她是不是心甘情願的,我想那不是應該由我來負責,但至少比自殺要好,你的兒子最後是以自殺結束生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良平跟你母親是不一樣的!”松本仁美一提到兒子,口氣也變得不穩。
“那我不管,不過你如果想把那些壓力加到我身上,我也只能跟你說那對我沒有用,我只對我的人生負責,我的母親已經過世了,那是不能改變的事實,而她在生前選擇了這樣的路,她死後我也沒必要去討論她的對或錯。”
“你難道不覺得你應該替她感到愧歉?”
“我不認為有那個必要,那是你們才玩的遊戲,我的人生只針對有意義的事情進行運作,你若是想用罪惡感來要脅我,那可真是大錯特錯,我現在甚至認為我媽當初離開日本是對的,像她那樣熱愛自由的人,本來就不能在這種封閉的家庭中生活。”
“難道早死就很好?”
“你的兒子也沒有活得多長壽啊!”看來今晚的會面大概就只能到此為止了,鐵木真站起身,臉上卻沒有絲毫尷尬。“至少我知道在那過程中我母親過得非常快樂,而且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回日本。我爸幾次勸她回日本看看你們,但她怎麼都不肯來,現在我大概知道原因了,或許她怕一回來就要被關進無形的監牢裡,享受那看似豪華卻飽受拘束的生活,不見得每個人都喜歡松本家的名號,老太太……名利並不能收買我,血緣關係也不足以用來威脅我,你還是少費心機,把心思花在其他的部分,別老以玩弄別人的人生為樂,或許我還會多尊敬你一些。”
“你就不怕我毀了金子堅的事業嗎?我雖然年紀大,但是在業界不見得就沒有權勢。”松本仁美認為鐵木真之所以毫不在意,只是還不知道松本家的勢力而已。
“那你就儘管毀了他吧!”鐵木真雙手一攤,放肆的哈哈大笑。“他要是真的這麼不堪一擊,你就儘量把他的事業毀了,反正松本家的連鎖餐廳現在都在他的名下,要毀就一起毀了吧!他要是在日本混不下去,大可以到臺灣來。以我的能力……養十個他都沒有問題。”
“你養十個我做什麼?”才回到飯店,金子堅就忍不住問道。
“一個幫我拿鞋,一個幫我拖地,剩下的洗碗煮飯掃廁所……”鐵木真一邊說一邊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