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責任嗎?”
中年人聞言低下了頭,退到一旁默不作聲。
一問一答間,吳志遠隱約聽出了些眉目,那老者想必就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了,於是問道:“村長,不知道這村子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下葬,什麼詐屍?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村長長嘆了口氣,緩緩的在凳子上坐下,面露愁色道:“我們想請你幫忙,就不應該瞞著你,你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
“既然如此,您就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能幫上忙的我決不推辭。”吳志遠趁熱打鐵道。
村長喘了幾口氣,理順了一下思緒,其餘眾人也全部坐了下來,靜靜的聽著村長述說事情的經過,雖然這個經過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但這件事情實在有些撲朔迷離,令人無法不提起自己的好奇心。
這村子名叫九蟲村,村名有些奇怪,但卻是按照村後那座山的名字取的,那座山叫做九蟲山,外地人聽名字會認為或許是這山上有九隻蟲子,所以才叫九蟲山。
實則不然,這山上確實生活了很多蟲子,但並不是九種,之所以以“九”字命名,是因為在中國古代,九為陽數的極數,即單數最大的數,所以九蟲山的“九”字便是隱喻數量之多的意思。
第四百六十八章 人化大蛇
這九蟲山到處都是蟲子,蟲子雖多,但種類卻極為有限,只有五種,即蜈蚣、蟾蜍、蠍子、蛇和蜘蛛,這五種毒蟲遍佈九蟲山,所以九蟲山也被一些人稱為五毒山。
村子就在九蟲山下,所以每到夜間便會有大量的蟲子外出活動,村子裡也難以倖免,經常會在大街、房屋牆壁上爬滿毒蟲,所以這村子有個規矩,每到晚上便閉門不出,尤其是春夏秋三個季節,毒蟲的活動就更加猖獗。此時是冬天,但相對北方來說,雲南的氣候依然比較溫暖,九龍山的毒蟲更是出奇的鮮有冬眠,但卻不像夏天那樣活躍了。如果不是喪事等重大事情,村子裡的人依然會遵守夜晚閉門不出這個約定俗成的規矩。
吳志遠聽到這裡,便明白了月影撫仙在還未到達村子時說過的話,原來這村子到了天黑便緊閉大門是這個原因。這五種毒蟲都喜陰溼環境,白天的陽光雖然不足以對它們產生致命的傷害,但對它們是一種畏懼,所以白天村子裡的毒蟲數量並不多,只有到了晚上才會大範圍的出現。
老村長頓了頓,看了看身邊幾位中年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帶吳志遠來這祠堂的那名女子身上,嘆了口氣便繼續敘說事情的經過。
這村子雖然座落在九蟲山腳下,毒蟲司空見慣,村民們卻鮮有被毒蟲咬傷的事情發生,所以自有這座村子以來,便一直相安無事。
可就在昨天傍晚時分,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打破了這村子與九蟲山之間的平靜。
帶吳志遠前來祠堂這名女子叫阿鳳,和她的丈夫竅哥新婚不到兩個月,昨天傍晚時,竅哥在村後的竹林裡挖了幾棵冬筍。這竅哥也是祖祖輩輩在這裡生活的人,自然懂得天黑閉門的規矩。此時眼看日薄西山,便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可還沒走出竹林,便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竅哥人很機靈,加上多年來在山野間活動的經驗,知道這聲響絕不是風聲,應當是一個體型較大的野獸踩在地面發出來的。這九龍山毒蟲很多,平時沒有人敢上山,所以裡面到底有些什麼野獸沒有人說得清楚。
此情此景,竅哥也不敢回頭去看那聲響的來源,毫不遲疑的加快腳步朝村子的方向跑去。然而只跑了兩步,就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哼。竅哥連忙止住腳步,因為他聽出那悶哼是人發出來的聲音。
此時太陽已經隱匿在了西山後,天際只留下一抹暗紅的晚霞,不出一刻,夜幕就要降臨了。
竅哥心底純良,想到此時正是冬天,毒蟲比較慵懶,晚上村子裡的毒蟲較少,所以便決定回頭去看看發出聲響的是什麼人。
想到這裡,竅哥便握緊鋤頭,壯了壯膽子,朝發出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片竹林和村子的年歲一樣長,所以十分茂密,最高的竹子甚至有參天之勢。剛才那聲音沒有再響起,竅哥憑著印象繞過了幾棵竹子,便看到不遠處的竹葉堆裡隱約躺著一個人。
這竹林天生天長,喝的是雨水,吃的是腐爛的竹葉,所以竹林裡落葉成堆,如果不是竅哥眼睛亮,恐怕還看不到那堆竹葉裡有一個人。
竅哥連忙走過去,發現那人上身穿著黑色長衫,下身著黑色長褲,就連褲腰帶都是黑色的。他正趴在竹葉堆裡,面部朝下,看不到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