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恃沒有這份實力敢來惹我們,只有眼睜睜地行著注目禮看我們緩緩離去。
看著我逐漸遠去的背影,圍觀的高手中有一人默默沉思半許,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是她?”
旁人見他如此失態,都驚問他所說是誰?
那人呆了半晌,在眾人不斷催促之下才緩緩開口道:
“仙,她就是僧魔道尼仙中的那位小醫仙!” 此人曾去無牙城參加百團比武大賽,見過我大戰骨魔、血妖,因此有些印象,適才見我轉身的背影與他那日所見何其相似,這才醒悟過來,禁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眾人一聽大譁,終於明白過來,怪不得強如陰末流這等魔頭都聞風而逃,原來適才那收服白光寶貝的蒙面女孩就是新近崛起的五大絕頂高手中的‘仙’。一些在心中存在些許僥倖心理的黑道高手本在盤算著如何在暗中下手,好將那寶貝偷偷弄到手,這時聽那人一說,才完全放棄了心中的壞念頭。他們心中十分清楚,與僧魔道尼仙這等傳說中的高手挑釁,無異於自掘墳墓,不由暗自慶幸還好沒來得及下手,都不禁在心中感激起這個記憶力一般的傢伙來。
曲志清待知道我的身份後心中也是巨震,暗自慶幸當時沒有出手奪寶,不然下場也一定很慘,想到這裡,他回頭看了看師姐晴無涯,卻發現她仍舊一幅木木的樣子,似乎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與她無關,不由心中極為擔心,忙向她連聲呼喚。
晴無涯表面上一付木然神色,其時心中卻波瀾起伏,難以平靜。她這人一向心高氣傲,武功又高,與人打交道之時多以居高臨下的心態,不料此次不但未能得到瓊獸,便連派中的重寶青鋒劍也失去了,不由信心大受打擊,心中抑鬱難平。那瓊獸得不到還無所謂,但青鋒劍乃鎮派重寶,是門中掌教的信物,一旦失去,她的威信便急況直下,之後再難以服眾,這怎能叫她不急。
這隻能怨她貪圖寶物,結果遇上了陰末流這年近百歲的老魔,不但失去青鋒劍不說,她那次偷襲之舉定然也已激怒血妖,眼下陰末流雖然被小醫仙驚走,但難保他日後不來報復,若此人挾怨而來,只怕青鋒一門就此而滅。想到這裡,晴無涯心中思緒萬千,愁腸百結,根本無法釋懷,便連師弟曲志清的呼喚之聲也未曾聽在耳中。
“師姐!”曲志清又大聲呼喚了一聲,這次終於將晴無涯自愁思中驚醒過來,晴無涯看著師弟,眉頭微微一皺,不樂道:
“做什麼?”
曲志清看晴無涯一付茫然失措的表情,已知她心中所想,他與師姐同門三十餘年,怎會不清楚她的心思。這個師姐從小聰明過頂,承就師門一身超凡武學,三十歲便做了掌門,受到門中上下一致認可。但待人處事卻嫌高傲了一些,心氣也比一般人來得要高,受不得一絲挫折,眼下她為陰末流所敗,被搶去青鋒劍,心中一定煩悶不堪,除了此事外,那陰末流日後若上門尋事,也是一件極大的麻煩。
曲志清目注晴無涯,臉上微微一笑,以此來緩解師姐緊張的情緒。
那晴無涯見他如此,果然面色稍稍平靜了一些,問道:
“師弟叫我何事?”
曲志清看著晴無涯緩緩道:
“師姐可是為青鋒劍與那陰末流煩惱?”
晴無涯聞言心中一震,暗道還是這師弟瞭解我啊,自己在門中這許多年,除了師尊外,就屬這師弟是她最親近的人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姐弟情誼異常深重。這師弟學武雖不上進,但脾氣極好,還有些小聰明,有時自己對他發些無名火,他總以微笑面對,並且常常以軟語趣言解她情緒,深得她的心意。只是不知面對這次如此大的危機,師弟又有什麼好方法來解她之憂呢?
曲志清笑了笑,看著師姐期待的眼神慢慢說道:
“師姐不用如此焦慮,其實能解師姐之憂的人剛才就在此地?”
晴無涯聞言一愣,隨即心中靈光一閃,急問道:
“你,你說的是那位小醫仙?”
曲志清哈哈一笑,緩緩點了點頭,卻見晴無涯有些憂慮的道:
“師弟說得太輕鬆了吧,你怎知人家願意出手相助呢?她那樣的傳奇高手,只怕難以請得動吧!”
曲志清看著晴無涯,神情鄭重地說道:
“這就要看我們自己的了,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不試試怎麼知道!”
安冬老顯然已猜知我的身份非比尋常,於是在出了山區後便與我們道別,苦著個臉往回程的方向去了,眾人目注他的離去,嘴角都露出淺淺微笑,心道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