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人看著越來越近的掌影,臉色有了一絲訝意,緊接著眼中寒光一閃,殺氣立現,口中冷哼一聲:“達摩齊天掌!你是佛宗的人。”
銀髮人動了,周身湧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白色氣息,宛若淡淡白霧,看似綿軟無力,但達摩齊天掌所發出的驚人氣勁遇之即消,沒有能傷銀髮人分毫。轉念之間,掌影已擊至銀髮人身前,只見銀髮人袖袍一甩,兩隻慘白的手爪驀得伸出,抓向眼前掌影,噗的一聲,夾雜著驚天氣勢的狂暴掌影立即四分五裂,四處消散,轉眼便成過眼雲煙,化於無形。
眾人大吃一驚,正驚愕間,突聽銀髮人厲嘯一聲:“佛宗的人,都該死!”身形突然一動,下一刻已出現在呂宋遙身前,呂宋遙見對方身形一閃便已近在眼前,大駭之下急閃後退,但那銀髮人卻不肯放過他,白爪一揮,一道勁風襲出,直刺呂宋遙前胸。呂宋遙眼見避無可避,雙掌合十,手中微微泛光,結出一道圓形光影,硬接了這一招。
“砰!”呂宋遙飛退數丈,兩手之間已隱隱見紅。
“哼,佛門大手印。”銀髮人冷哼一聲,旋又跟上,白爪連擊兩下。
兩道爪風立由袖袍中射出,一道襲向呂宋遙面額,一道擊向呂宋遙下腹。呂宋遙初接對方第一擊時,已感到對方所發勁氣隱含蝕肌消骨的勁道,實是邪派的至高武學,眼見這兩擊來勢更快於之前數倍,力道也隨之倍增,自己已無法抵擋,萬般無奈中只好雙掌前揮,急運全身功力,做拼死一搏。
“砰!砰!”呂宋遙雙手欲裂,雙掌鮮血淋漓,口中噴出血箭,已受了重傷。
在場之人無不驚懼萬分,此人僅以兩招便擊敗青鳥兵團長呂宋遙,這是什麼樣的實力,什麼樣可怕的高手啊。
銀髮人見狀毫不手軟,身子一隱一現,再次來到呂宋遙身前,口中怪笑一聲:“嘿嘿,到西天去吧!”指尖一抓,便向呂宋遙胸前插去。
正要得手之際,一道凌厲勁風突然襲至,銀髮人心中立即警覺,暫時停住抓向呂宋遙的手,反手一揮,擋了這一擊。
“嗆!”原來是一柄利劍,劍的主人正是李旦,先前呂宋遙受銀髮人兩擊時他便已飛身相救,但由於對方速度太快,還未出手便已錯過,此時他正好趕上了剛才這一擊,眼見呂宋遙有喪命之危,立即一劍向銀髮人剌去,以解呂宋遙之急。
一擊之後,李旦持劍後退,手中痠麻不已,心中暗暗吃驚對手力道之強。
銀髮人沒有理會李旦,正打算再取呂宋遙性命之時,眼前火影一閃,一道火光急射而至,他只好暫緩下手,一指擊去,又擋了這一擊。
“咣!”火光被指勁擊退,一個修長的身影而隨之後退,這個後來之人正是李英彤,眼見周勤已將呂宋遙揹回本方陣營,幾個大隊長王妙、孟凡、喬穆等人紛紛搶上前去將呂宋遙護在身後,李英彤心中微微一寬,但也在心中駭異銀髮人的出手,若不是火舞劍是一柄神刃,恐怕早已為對方一指擊碎。
那銀髮人擊退李英彤後口中卻微微咦了一聲,似乎對火舞劍有些意外。剛才他雖然一指擊退火舞劍,但那道火勁卻隨著勁風傳導而來,叫他的指尖微燙了一下。心中對這火舞劍怪異之處有些奇怪,同時也有些熟悉之感。
銀髮人站在原地,暫時停止了進擊。青鳥兵團這邊也稍作喘息,剛才那兩下,李旦等人已深知不是對方對手,若這人全力出擊的話,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一合之將。
突然聽到身後周勤一聲驚呼:“團長,你的手,你的手怎麼了!”李旦心中一驚,忙回身觀看,只見李英彤等人圍在呂宋遙身邊,均面色惶急,驚恐的看著呂宋遙的雙手。
呂宋遙躺在地上,兩手遍佈血跡,但卻可清晰的看見他的手漸漸泛白,且不斷萎縮下去,轉眼便剩了皮包骨,要不了半分鐘,便可能化為虛無。
呂宋遙並沒有絲毫驚慌,只是硬撐著支起身子,向銀髮人艱難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銀髮人沒有回答,只是怪笑一聲:“我是來替我徒弟骨魔討債的。”話畢忽然看了李英彤一眼,冷笑道:“原來是火舞劍,你是火舞真君的徒弟吧。哼,你師父見著我都要尊稱我一聲前輩,你竟然敢向我動手。”
李英彤見他說出師父,心中吃了一驚,暗道此人何許人也,竟稱師父晚輩,日後定要向師父問問此人來頭。
遠處觀戰的布松林在看到這種情景,心中頓時想起一個人來,再聯想那銀髮人的出手,布松林臉色頓時大變,竟然驚呼一聲:“是他?”
旁邊眾人聽到布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