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我想殺你,你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我的面前!”
“可是——外面那麼多你的人——”
“廢話少說,取你這種人的命會髒了我的手,放心吧,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冷天煜冷言打斷了他的話。
“好、好,有了首判閣下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上師的弟弟眉開眼笑,話音剛落,他便將手伸進衣服的內兜中,掏出一個極為精緻的盒子——
緩緩將盒子開啟後,一枚極其纖薄的晶片呈現在冷天煜的眼前。
“我想首判閣下對這枚晶片再熟悉不過了吧,是真是假一眼便能得知!”上師的弟弟說道。
冷天煜只消看一眼便知道此刻他手中的晶片,的確是真的,這個正是凝結了父親多年心血的晶片。
上師的弟弟將盒子小心翼翼地蓋好後,遞向冷天煜——
“既然首判閣下言而有信,那麼這個晶片我就交給——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猥瑣的笑容還沒有退散,就在此時,只見他的胸口處已經中了一槍,血立刻沿著衣襟流了下來,緊接著,他整個人便倒下了。
事情在這一瞬間起了倏然的變化——
冷天煜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很顯然這個人中了消音槍,一招致命,他沒有多想,立刻想要上前奪走上師弟弟手中的晶片,然而——
“咻——”就在冷天煜剛要出手時,一道韌性十足的長鞭猛然襲近——
冷天煜連忙一個翻身躲過,當他看到這道長鞭的襲近的目標正是晶片時,他連忙一個伸手——
寬大的手掌猛然將長鞭緊握——
長鞭發出因勁力拉扯而產生的“吱嘎”聲音。
“聶痕,我們終於見面了!”
冷天煜緩緩地站身,唇邊揚起岑冷的笑,但一絲也未達眼底,只是倏然迸射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鋒芒——
“轟隆隆——”外面響起了一聲巨大的悶雷聲,一聲趕著一聲,直直壓入人心。
整個廢棄廠裡面的視線變得更加昏暗,明明就是白天,卻因重重的烏雲而變得每個人的臉都備顯模糊。
但——
冷天煜永遠忘不了聶痕的那張臉。
而聶痕,也永遠忘不了冷天煜那雙如鷹隼般岑冷的眸子。
長鞭的另一端,同樣一襲黑衣的聶痕負手而立,劍眉星目,英氣畢露,雖然面對冷天煜咄咄逼人的寒意,他仍舊是有著王子般的優雅淡定。
眉宇下,漆黑的瞳仁像深不見底的潭水般幽靜清淡,同樣的黑色穿在聶痕的身上顯出的則是成熟矜貴,不可方物!
兩個男人,一個岑寒冷漠、一個成熟溫雅。
兩個極為出色的男人就這樣站在一起,,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而冷天煜與聶痕只望著彼此,眸中都帶著估量的意味……
截然不同的性格,截然不同的長相……
卻同樣是為了一樣東西而執著……
“想要晶片?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冷天煜一把將長鞭甩開後,揚了揚手中精緻木盒,冷言地向聶痕宣戰。
聶痕並不急著動手,只見他的唇邊慢慢揚起一抹嘲諷的笑,一字一句地說道:
“有沒有這個本事我想你應該清楚得很,別忘了,當年冷鷹夫婦可是栽在我的手中!”
冷天煜的臉遽然發生變化,十年前的那個深秋,所以一幕幕的畫面一下子在他眼前浮現,他的大掌陡然收緊——
“聶痕,看來這筆帳今天我們該來算一算了!”
聶痕冷然一笑:“這十年來你該殺的已經殺了,也很難得你會這般耐性滿世界找我,好,今天我既然來了,也順便送你去見冷鷹!”
“你也夠膽,好,那麼我今天就要領教一下將璇從小帶到大的主上,究竟有什麼本事!”冷天煜無意之中,說出了上官璇的名字。
誰知——
聽到從冷天煜的口中冒出的名字時,聶痕的臉色陡然發生了變化——
“璇?”
他的聲音開始變得寒冷:“對於一個殘忍奪取她初夜的男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稱呼她?”
一股寒氣在冷天煜的眸間慢慢凝聚——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樣稱呼她是天經地義的!”
一句話,冷然狂妄,更像是一種宣判!
聶痕的臉色幾近鐵青,只見他的大掌猛收,低沉的嗓音之中發出冷笑:
“你的女人?哦,忘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