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儀更是被拋之腦後。
“不要再去什麼阿難了,和我一起去南方吧。”五月閉上雙目享受著這種美妙的感覺,輕輕用手摩挲著雅典娜的秀髮,發自天然的幽香從發上傳來,這種感覺足以讓五月忘掉一切煩惱。
懷中的雅典娜身體明顯一震,體溫驟降,緩緩離開五月懷抱,“我是亞特蘭斯唯一的嫡系子孫,我絕對不會讓亞特蘭斯的光輝至我而終。”
“人的一生不過是像流星一樣,一閃即過,快快樂樂就好,何必呢?”五月嘆道。
“既然我來到了這個世上,我就絕不會讓自己白白走過,人的一生應該是五光十彩,絢麗奪目的,像白天裡日照中天的太陽,普照萬物;像夜空中無可爭輝的銀月,天空中的群星不過它的點綴!”
“可是沒有日不落的太陽,也沒有不會陰缺的銀月;人的心就像草原上的的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沒有誰能全部掌握的。”五月澀聲道。
雅典娜抽回原本讓五月握著的玉手,轉過頭去,“我想那是因為太陽和月亮的力量還不夠強吧。”
“我累了,我要去休息。”雅典娜玉容轉淡,起步移身。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當草長起來時,又燒掉吧。
可惜五月並不知道雅典娜會這樣回答,只是怔怔著的看著玉人的背影沒入黑暗中,心中隱隱擔憂著,何必,何必活得這麼累呢?
唉,自己又何嘗不是?那麼我又有什麼資格來說她呢?一絲略帶苦澀的笑容浮現五月嘴角,在這無限美好的夜空下五月看來是那麼的慵懶又帶點無奈。
次日,當第一縷晨光射進山谷時,山谷中生機盎然,嫩草青芽,綠藤纏壁,蟲鳴鳥叫,一夜之間又誕生無數生命,讓人感嘆大自然的威力。
曾經一起戰鬥過的眾人分道揚鑣,雅典娜和魔導軍團、精靈族人一起北上阿難尋求四將軍之一“鐵壁”蒙蘭的支援,戰吹雪和月華蒼炎則將護送其兄返回戰家。五月緊握了一下熟睡中的戰友的手,真想趁睡著時打他一拳啊,那一劍,那一劍大約是自己生平見過的最強武技。
“一路保重,小心奶二哥啊。”五月揮手告別,名正言順的在戰吹雪身上大飽眼福。
“一路多承照顧,五月大哥,希望閒暇時到戰家一行,吹雪必倒履相迎。”戰吹雪深施一禮,俏臉微紅,極是可愛,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被五月從空中接住的那一刻?
五月哈哈一笑,想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又相見,不免也有所傷感。
將眼光前移向正和白清倩道別的雅典娜,兩女正相擁作別,以輕得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道:“願奶一路平安!”
“現在他們,他們應該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了吧?”站在船舷邊凝視大江的五月背對白清倩忽然道。
“可惜雅典娜姐姐不願來南方,不然就熱鬧了。”白清倩想起不由黯然,本來正決定想方設法也要留下來,但是五月出乎意料的肯和她遊歷南方,卻實在是意外之喜,那麼家中那幾個老古董的臉也不再那麼討厭了。
偷偷的望向那個大傻瓜,他在看什麼?為什麼總是不肯轉過頭來,難道這流了幾萬年都沒有一點變化的江水比自己還要好看不成?
嗯,一定是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沒有吸引力,早知該穿那件黑的。咦?我去年生日時哥哥送給我的那件呢?難道放在家裡了?真是該死啊。
五月當然不知那小妮子小腦袋中一會兒冒出來這麼多的想法,凝視目光所及的的滔滔江水,這發源於聖山之巔的大江,自古以來就這樣流淌著,似乎可以永桓存在似的。
但是世間真的有永桓存在嗎?
人到底是什麼?只是創世神的偶然遺物,還是天地間的必然出現?是不斷想改變加之自身宿命的反抗者,還是天性自私的破壞者?洛u‘是要在愛恨生死之間痛苦掙扎?如果自己不修習七真法,不發生那麼多的事,就不會去想這些吧,但是隻恨自己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不然自己寧可只是一個別人眼中的貪婪獵人。可是一切都像這永不停息的江水似的一去再不肯回頭,如果人也能像這流水一樣過即無痕,什麼都不放在心上,自不會有喜怒哀樂,但是又有誰能辦得到呢?至少五月自知,他是絕對的辦不到啊。
兩人天差地遠的冥想間,船駛到了全江航程中最寬闊最壯麗的一段。
五月坐的這船並不算小,長七丈有餘,高近三丈,加底艙共三層,但在這廣闊的江面上卻實在不比一葉輕舟引人注目多少。
兩岸青山蔥蔥,連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