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們牽扯在一起。”
看到五月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樣子,水之音俏臉微紅道:“我說不下去了,他這樣看著我。”
白清倩錯馬出現在兩人間擋住五月的目光道:“水姐姐說下去嘛!我們都想聽,不用理會他。”
五月投降道:“奶要我怎麼做才肯繼續說?我可不想成奶們眼中的千古罪人。”
水之音忍不住一笑,正言道:“我喜歡的是音樂,其實那裡面隱藏著天地間既恆定存在又變化無窮的一種節律。在我看來,命運就像一支合乎樂理的曲子,有時優美動聽,有時悽婉感人,有時則會奏出讓人煩燥不安的金戈之音。而我們就像命運這隻曲子上的音符,合起來便是一首樂章,當其中一些音符想試圖改變自己的位置,聲調的高低時,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甚至改變整支曲子的音韻。”
五月嘆道:“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五月望向襄陽城外蜿蜒的人流,就像盤踞在大地上的長蛇般川流不止,不由豪氣頓生,揚起馬鞭道:“來,我們比比看,誰能先進襄陽!輸了,把奶們懷裡的鑽石寶石全給我。”
“那你輸了,把什麼給我們?”白清倩一面催馬狂追,一面不甘心的道。
馬蹄聲急促的響起,中間還夾雜著諸女笑罵聲,五月不答反笑,率先向襄陽奔去。
“雅典娜!”薩羅斯禁不住一震。
“我們又見面了啊!薩羅斯大哥。”雅典娜沐浴在陽光之中,雙手十指交叉抱於胸前,緩步向薩羅斯走來,絕世的容顏,使她看來聖潔得猶如一尊女神。
薩羅斯不禁屏住鼻息,精神有些恍惚的道:“奶……”
雅典娜平靜無波的容顏像幽谷中的百合般盛放,薩羅斯卻覺得像有把利劍一下刺進了自己的心中,心痛得無以復加。
“命運真是奇妙啊!薩羅斯大哥,你不覺得嗎?還記得以前,你曾說戰場是了結一切恩怨最合適的地方,但可曾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在戰場上兵戎相見,拚個你死我活呢?”
薩羅斯聽到自己澀聲道:“奶還在怪我嗎?”
雅典娜收起笑容,擋在胸前的雙手鬆開垂於腰間,轉過身向林外行去。
“父皇已經不在這個世上,恨與不恨都不能改變什麼。”
薩羅斯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奶為什麼想見我?”
輕柔的身影聞言微震,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幽聲道:“法利摩有邀請我前去襄陽,但我卻得到訊息他暗中大肆蒐購你們和我們常用的鎧甲及兵器。”薩羅斯聽得一怔,皺眉思索雅典娜話中之意。
“此地一別,戰場相見,恩怨抵消,各安天命。”
薩羅斯看著她娉娉而行的背影,右手緩緩伸出,半晌始無力垂下。
身旁微風掠起,黑衣獨臂的男子帶著陰霾的眼神出現在薩羅斯之旁。
“讓我追上去殺了她。”
薩羅斯大駭道:“不可以,師傅,絕對不可以。”
克里斯冷然道:“為什麼不可以?如果能在這裡幹掉她,將省下我們不少功夫。”
“她並沒有像你所說的那樣,她沒有什麼陰謀詭計,甚至剛才告訴我法利摩暗中收購雙方的軍備,提醒我們防備偷襲。”薩羅斯極力的辯解道,越說越理直氣壯,忽然間想到,法利摩暗中收購雙方的鎧甲兵器是想幹什麼呢?難道說是……
克里斯亦想到這一點來,兩人四目相視,意識到對方也正是這種看法。
殺氣慢慢消失,克里斯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還要小心提防法利摩才行,這次的邀請你不用去了。”
薩羅斯沉聲道:“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和雅典娜聯合,與其我們和她兩敗俱傷,徒自便宜提坦,不如聯合起來,提坦將沒有任何機會。”
“那個女人?”克里斯不置可否,向樹林之外行去。
待薩羅斯和克里斯走出樹林之後,另兩個暗藏在林中的人踱步走出,其中一人竟然是薩羅斯的客卿廣目天,另一人目光雄視,身軀高大,一身古銅色的肌膚魅力十足,行走間氣勢懾人,如帝皇降臨,睥睨世間。
“宗主,薩羅斯似乎有意與她修復關係,要不要阻止薩羅斯與她的聯盟?”
有著帝皇般懾人氣勢的人雙眸中閃動著智慧的目光:“先讓我們來看看她告訴薩羅斯的訊息到底是真是假吧!我並沒有大規模介入這個大陸的意思,只是在尋找女兒之時順便讓這個大陸更加混亂一點,我們的主戰場仍在家裡,待與諸道眾宗分出勝負之後,我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