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七並沒有什麼差異,自己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而他感應到了自己,也是理所當然。
方面秦霜七並沒有猶豫,而是直接走進了房間。
房間擺設的很空曠,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桌子上,有兩種物品,一種是酒,而另一種則是一柄古樸而精緻的寶劍。但這裡卻沒有任何的家用電器,而地上更多的卻是已經空掉了的酒罐子。
驚宇諸宸沒有理會秦霜七,甚至也沒轉過身,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喝著自己的酒。
“前輩。”
秦霜七剛想說什麼,驚宇諸宸卻突然擺了擺手,道:“知道嗎,有時候酒不僅能夠陶醉一個人,更能讓一個人忘記憂傷,可是,那些憂傷雖然經過烈酒的灌溉,會麻醉痛意,可當酒醒之後,該痛的還是會痛,並且會加倍的痛。”
聽著驚宇諸宸平靜的話語,秦霜七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但他的那些話,卻同樣讓秦霜七有著很深刻的理解。
驚宇諸宸突然把玩起了桌子上的寶劍,精緻而又古樸的裝飾,看起來只是一把普通的寶劍,但端在驚宇諸宸的手中,這把寶劍似乎有了靈氣,雖然並未出鞘,但劍意卻已然飄散出來。這應該也是一代至強者應有的氣場吧。
寧靜許久,驚宇諸宸突然又道:“這把寶劍是流芸的舊物,此劍名曰耀陽劍,其實這把劍你應該熟悉。”
聞言,秦霜七目光微凝,看向驚宇諸宸手中這把劍,的確有一些熟悉,他記得他在清音閣失去智慧之前,這把劍便一直都是驚宇流芸的貼身之物。
聽這劍名,秦霜七隱約就能夠感覺出來,因為曾經驚宇流芸的極致光明屬性的元力,象徵於太陽,所以這把劍名曰耀陽劍。
驚宇諸宸又道:“這把劍並不是一把名劍,不過流芸卻把它看的很重,既然取名耀陽,那麼這把劍便擁有著太陽一樣浩然正氣,不過,當流芸的心性發生了改變,使她墮入了魔道的那一刻,這把劍就已經被她遺棄了,所以,你知道,她為你都放棄了什麼嗎?”
聽著驚宇諸宸所說,秦霜七感覺心口如被巨石壓上一般,心頭不言而喻的痛楚,讓秦霜七感覺異常煎熬。
他知道這些,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因為他沒有權利去接受驚宇流芸,而她也沒再給自己機會。
“前輩,對不起。”
秦霜七輕輕的放下了驚宇流芸的身體,但當他抬起身的那一刻,忽然一股強大的殺意瞬間襲來,眼前只是一道黑影輕微一閃,下一刻,驚宇諸宸手持已經出鞘的寶劍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而那把閃爍著鋒冷光芒的長劍則抵在了秦霜七的脖子前端。
秦霜七就是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不為所動,僅僅是看著驚宇諸宸,面無表情。
“流芸不想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而我也並不想聽到。”
淡冷的目光,殺意猶如實質的綻放,驚宇諸宸那張眼眸中並沒有多少醉意,有的只是無盡的冷然。
氣氛突然變得異常的僵冷,如果此時有人在這裡的話,便一定會以為自己墜入了深淵,冰冷透骨的感覺甚是滲人。
驚宇諸宸能夠感覺到,秦霜七並沒有抵抗的意思,如果此時他選擇了進攻,秦霜七也許也並不會抵抗。
這種氣氛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秦霜七隻是微微扯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道:“其實我並沒有對流芸說對不起,我只是在和你說對不起而已。”
從驚宇諸宸那張滿臉鬍渣子的臉上,一絲異樣之色閃過,但他並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等著秦霜七的下文。
“說道歉的話,是因為我沒能履行對你的承諾,保護好她,而沒有對流芸說對不起,是因為我知道,她想要的並不是這句話。”
當秦霜七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驚宇諸宸的臉色微微緩和下來,那繃緊的線條逐漸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事實上,很少有人見過他是這樣的表情,一直以來,瀟灑而又放蕩不羈,衣衫襤褸的他,即使是驚宇家族元氣大傷,險些被滅族,他都不曾露出過這種表情。可見,他的內心中,驚宇流芸佔據著怎樣的位置。
這時,驚宇諸宸目光下移,轉到了驚宇流芸的身上,看著那張平靜的臉龐,雖然緊閉著雙眸,但她的臉上卻有著一種滿足的感覺,所以他知道,在驚宇流芸死去的那一刻,她是帶著欣慰和滿足離開的,她並沒有感覺到多少委屈。
驚宇諸宸看著她的目光,開始緩和起來,一抹寵溺之色融入在其中。
“其實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懂她了,也許在她的心中,我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