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她今天說錯話了,皇后娘娘不高興了。
“我沒想那麼多。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白洛洛吐舌頭,內心很滿意,看來皇后對自家姑娘是真的上心,很喜歡,啊,她和老頭子可以放一半的心了。
皇后去得匆忙,沒交待要怎麼辦,赴宴的命婦們不敢走,只好靜靜坐著等訊息。
最不著急的當屬白洛洛、姚靜寧、碧玉郡主,左右她們都是要等訊息的,散席不散席,沒所謂。
眾人靜坐了小半個時辰後,皇后娘娘身旁的女官方來傳旨,由福慧公主代替皇后賞賜,再放眾人歸家。
眾人少不得問詢一二,聽說一切順利,宮口已經開了,便都說著恭喜的話回去。
行動最遲緩的老命婦走到宮門,就聽見報喜的金鐘傳來,有人抬頭,看到湛藍的天空白雲堆紗,紗上暈染了七彩霞光,猶如最上等的彩虹輕綃,美不勝收。
老命婦仰頭望天,隨即拜倒:“天降祥瑞,這是吉兆啊!恭喜吾皇,恭喜太子,天佑大儷!”
眾人齊刷刷跪倒一片,宮人特有的尖聲此起彼伏:“母子平安!”
清心殿內,皇帝陛下微紅了眼眶,高舉金盃,走下龍椅,非要敬閩侯一杯不可。
閩侯身披狐裘,歪靠在特意為他準備的軟座之上,懷抱著手爐,病容掩蓋不去喜氣洋洋,喝了皇帝陛下敬的酒之後,也滿斟了一大杯,敬給皇帝陛下。
師兄弟二人對坐著,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臉上紅霞飛。
圍觀的眾臣工好生尷尬,這二人也太忘我了,好像大家都是多餘的,但是皇帝陛下不發話,也不敢走啊,還有賞賜也沒拿到手呢,嗯哼~
大家都推國舅出去,國舅不孚眾望,提著酒壺過去,要敬兩位師兄,兩位親人一杯,再表示羨慕嫉妒恨。
那兩個人得意的哈哈大笑,瑟的你一句、我一句各種炫耀各種損。
國舅心裡暗恨,心說自己回去就把女兒嫁出去,再同時給兩個兒子娶老婆,三個娃同年一起添丁,看誰狠!
皇帝陛下終於想起晾在一旁的臣工,這才發話放賞,而且是厚賞,普天同樂。
遙遠的靖中,冰原千里,白雪皚皚,滴水成冰。
一身玄甲的圓子頂風冒雪、騎馬巡遊防線之後,又急匆匆趕去主持軍中的新年大典,還要招待商隊的大商人們,鼓勵他們膽子要大,步子要邁開,還和從前一樣放心大膽地做生意。
恍惚之中,他似乎聽到一聲嘹亮的嬰啼,他驚愕地握緊酒杯,抬頭看向帳外。
帳外的風雪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一隻大鷹自營帳頂上展翅而起,翱翔於天。
他喃喃地說:“翱,東方翱。”
許楠與蕭楊聞聲,交換一個眼色,問道:“怎麼了?”
圓子看著他們說:“她一定生了,而且我有感覺,一定是兒子。”
得到兩個隱藏的大白眼和兩個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蕭楊看似關心,實則揶揄:“殿下如何得知?不要想太多,若是思念過甚,不如回去探探。”
許楠面無表情:“殿下還是該有心理準備的好,萬一是個女兒,豈不是要失望?”
圓子冷哼一聲,給他二人斟酒,直言不諱:“你們都嫉妒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那兩個人虛偽地笑:“您想太多,怎麼可能?臣等嫉妒您什麼?哈哈~”
“沒有啊?那就是我弄錯了。”圓子逼著他們喝酒:“必須把這一罈子酒喝光,不然就是對我有意見!”
那兩個人鬱悶地喝酒,難得統一戰線,都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太得意,太可惡!
圓子仿若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慢悠悠地說:“蕭楊,我聽說金平最近和你走得很近,若是合適,就辦了吧,我給你們做主婚人!”
蕭楊下意識地想要反對,抬頭卻對上金平的眼神,那些話便堵在喉嚨裡,什麼都說不出來。
金平品階不高,座次很是靠後,大年節下,她也難得的穿了一身粉藍色的衣裙,拾掇得很精緻,倒比平時多了幾分柔美。
她也沒什麼不好,能幹、精明、多才多藝、深得老母喜歡、還不嫌棄他的臉……如此難得,還妄求什麼?
蕭楊釋然一笑,心中突然安定踏實起來,舉起杯子遙祝金平。
金平臉上浮起一層紅暈,有些羞澀地舉杯應和他,喝盡杯中美酒。
圓子看在眼裡,非常滿意,再看向許楠:“睿王哥哥來信,說給你看了一門親事,女方貌美端方,多才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