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不會被埋沒。”
和梁君告辭時,她讓他給禾苗捎一句話:“希望將來我能與她在九君相遇,不再是囚與被囚的關係。”
梁君淡淡點頭,覺著金平那張長得並不怎麼好看的臉格外有光彩,認為她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女人。
事情的轉機讓人意想不到,申國人吃了一大驚之後很快作出反應,派怡王為談判大臣,全權處理與酈國方面的深層次合作。
而酈國這邊的代表,理所當然地成了禾苗。
她與申國人不痛不癢地打著太極,不斷壯大義軍的力量,拖到來年春天,隊伍已經有了五萬人規模。
申國人開始警惕畏懼,突然把怡王叫走,關閉了談判的大門,並且加大力量駐守邊境,時不時地還派人騷擾一下禾苗他們,一副生怕他們越過界,把申國也吃了的樣子。
禾苗不以為意,她在暖意洋洋的春天,接到了圓子。
分別之時,他形銷骨立,全身傷痕。
再次見面,他壯得像牛,一頓可以吃下四碗飯半隻雞,而且面不改色。
唯一不變的,是他的眼神,永遠神采奕奕,永遠平靜堅定,永遠溫和有力。
禾苗不服氣,打發走其他人後就探手去摸他的肚子,一摸,平的,她就皺眉:“剛才吃下去的那許多東西究竟去了哪裡?就算是石頭扔到水裡,也能打起一個水花,為何你的肚子仍是平的?”
圓子捉住她的手,溫柔地俯瞰著她,輕聲說道:“因為我肚子裡能容得高山大海。”
禾苗哈哈大笑:“我不知道你是否容得高山大海,卻知道你只見過山,不曾見過大海。”
話未說完,圓子的手已然覆在她腹上:“你的肚子裡能容得什麼呢?”
他的手溫暖寬厚,在這春寒料峭的夜裡,覆上她的小腹,讓她整個人都十分溫暖。禾苗仰頭看著他:“我亦不知。”
圓子就說:“高山大海未必能容得,但我曉得一定能容得下一個小娃娃。”
這話說得極其曖昧,禾苗雖然臉皮極厚,也忍不住有些害羞:“剛見面你就說這個,實在是過分。”
“意思是說,過一段時間再說,就不過分了。”圓子大笑出聲,神采飛揚,笑得沒心沒肺,就像不懂世事的尋常小年輕人。
禾苗忍不住捏了他一下:“你最近過得很順心嘛,看你笑得這樣春風得意。”
她探著頭一本正經地打量他,學著算命先生的口吻說道:“咦!這位公子印堂發紅,臉泛桃花,桃花運強得很那!紅顏知己一定很多,是吧?”
她嚴肅著臉,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看著像是酸溜溜的,眼裡卻透著笑意。
這說明她雖然有些在意皇次女對他的看重,卻信心十足,並不太把這件事當回事。
行止有度,這便是情趣,很招人喜歡。
圓子看得心神盪漾,微笑著托起她的臉,沉聲道:“你這話說錯了,通常算命的都會說,公子你紅鸞星動了,好事將近,要討杯喜酒喝喝。”
他壓低聲音:“我自出榮京,便給家中去了信,說了我倆的親事,又在半途上收著了回信,你可要瞧瞧?”
禾苗紅了臉,輕聲道:“瞧就瞧,誰還怕你不成?”
“死鴨子嘴硬。”圓子捏了她的臉頰一下,遞過一封信。
信是鍾唯唯的親筆家書,慈母之心躍然紙上。
很詳細地問候了他們倆,又介紹了家裡人的情況,讓他們別擔心,大家一切都好,筆鋒一轉,說兩家人已經談妥,由雙方父母做主,按照民間的規矩交換了庚帖,卜算之後,上上大吉。
如今已在著手二人的婚禮事宜,只等他們回家,便要廣宴天下,為二人完婚。
末了抱怨,老大不小的了,早就該成親啦,平安順遂,早日歸家。
禾苗依靠著圓子,有種塵埃落定之感,二人交握著手,看著明明滅滅的炭火,全身心都是溫柔。
二人促膝交談到天明,圓子用平淡的口吻描述他在榮京經歷的一切。
“他和貴妃被軟禁,說是貴妃腹中有皇嗣,魏紫昭想以此要挾太子,太子卻也設法讓魏紫昭中了蠱,雙方鬥法,貴妃被毒死,皇帝驚恐之下,不得不向魏綿綿求助……
我隨她入宮,藏於暗處,待魏不懼聞訊趕來,潛入東宮近侍之中,待他三人吵得不可開交之際,縱身躍起,殺了靖中皇帝……事後將頭贈與魏綿綿……”
禾苗崇拜地注視著圓子,她雖是見過的大場面多,但當眾割下並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