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陛下親封的朝廷命官,她等到天黑,陛下不召見,那不是隻有回去了麼?總不能在宮門外守一夜吧?”
李安仁氣鼓鼓地道:“我不管,我要告訴陛下,是你把她放走了。”
鄭剛中頭皮發麻:“關我什麼事?你少誣賴我。”
李安仁撒賴:“不管,反正就是你把她放走的。今兒晚上陛下要是見不到人,大家都要倒大黴,我好不了,你也別想好。”
鄭剛中翻了個白眼,騎上馬去追。
鍾唯唯走得很快,因為害怕有關鍾袤的訊息送回來,卻找不到她人在哪裡。
鄭剛中追了有一歇才追上她:“陛下宣召。”
鍾唯唯叫之二和之三先回去:“去守著,有訊息就來告訴我,只管找這位鄭副統領,他有辦法把訊息傳進宮中。”
只要她肯回去,讓鄭剛中拿頭去撞牆他都肯的,立刻拍著胸脯打包票:“是啊,是啊,來找我,我一整夜都等著你。”
天空一彎半月,有夜風低吟,金銀花的香氣幽長婉轉,讓肅穆威嚴的昭仁宮也多了幾分溫柔之意。
鍾唯唯端端正正地對著重華行三拜九叩君臣大禮,她神色嚴肅,一絲不苟,一如當年她在先帝面前當差為臣之時。
重華坐在案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等到她禮畢,便淡淡一句:“起。”
並沒有為難她。
李安仁等鬆了一口氣,最怕上演全武行,現在看來,還算正常。
鍾唯唯按著地方官員入京覲見的那一套程式,把九君山的事情簡要彙報了一下,再為自己未經許可,私自入京的事情認罪請罰。
重華淡淡地道:“難為你還記得這檔子事,倘若今日不是被朕撞破,你是要隱瞞到什麼時候呢?欺君之罪是什麼罪,你可知道?”
鍾唯唯垂著眼道:“知道。請陛下降罪。”
重華氣得肝疼,敢情她就是知道他不會把她怎麼樣,所以有恃無恐?
他冷冷地看了李安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