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算改變,所以像這種和鍾唯唯鬥氣爭執的局面,他不想看到。
陳俊卿嘆氣:“退下去吧,不要再讓我聽見諸如此類的話。”
屬官不肯走,紅了眼睛道:“我們跟著大人十幾年了,是真的不願意看到這個局面,太讓人難受了。當初先帝爺在世之時,親口許過,要讓明公子做下一任大司茶的。現在這算什麼啊?”
陳俊卿眉間的皺褶更深了幾分,陳少明起身:“你們這是想要陷害我父子麼?”拉起陳俊卿就往外走。
迎面撞到許翰,許翰笑道:“女人和孩子都走了,咱們繼續喝!”
陳俊卿徹底壞了心情,擺手道:“改日罷,到底年紀大了,路途遙遠,太累。”
許翰也不勉強,客客氣氣送到隔壁,才又告辭離開。
陳少明心神不寧,等到陳俊卿睡下,就去拜訪何蓑衣。
榆樹下掛了一盞跑馬燈,何蓑衣坐在燈下喝酒,見他來了就笑:“是想讓我帶話麼?”
陳少明還是第一次跟何蓑衣打交道,驚訝於他的敏銳直接,拱手入座:“是,家父年紀大了,被小人挑唆,難免煳塗,我若親自和小鐘說,難免尷尬,所以想請何兄幫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471章 我不強求了
何蓑衣給陳少明斟酒:“來,陪我喝酒。”
陳少明要拒絕,何蓑衣止住他:“不要拒絕,不然不幫你的忙。”
陳少明只好端起酒杯,何蓑衣並沒有多少話,慢悠悠地向他舉杯示意,慢悠悠地喝,喝了許久之後,才問道:“京城裡不太平吧?”
陳少明十分慎重地道:“最近發生的事情挺多的。”
何蓑衣就問:“可有聽說什麼奇聞異事?”
陳少明搖頭:“沒聽說……哦,是了,鍾夫人病得挺重,幾乎已經不見客了。鍾大姑娘為給母親祈福,常年茹素,見廟即拜,又把鍾先生的手稿編輯成冊,印刷發放,聽說還要請陛下作序,大家都誇她孝順有才。”
何蓑衣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師父的手稿的確不該就這樣流失。她若真想做這個,我該讓人去蒼山,把師父的所有手稿都找出來給她送去,夠她做十年了。”
“何兄這個想法很好。”陳少明有點想笑,對於誰才該是真正與重華有婚約的人,這個問題上,他是天然站在鍾唯唯這邊的。
不管鍾欣然怎麼做作,他都視她為惺惺作態,既然這麼想編輯書,那就讓她一次編個夠吧。
何蓑衣晃一晃酒壺:“空了,回去吧。明天我見到阿唯,會和她說,她不是小氣的人,安心吧。”
陳少明起身告辭,何蓑衣並沒有送他,而是把酒杯裡最後半杯酒飲盡。
不知怎地,陳少明覺得,樹下獨酌的何蓑衣,看上去格外的孤寂。
太陽剛剛升起沒多久,鍾唯唯已經走在了前往鷹嘴澗行宮的路上。
李藥師和楊適都認為,多走動對她是很有好處的,所以她能走路就堅決不坐車,每天早起就步行前往各個工地。
直到累了或是天氣不好,才又改換車或者肩輿,果然也如李藥師等人所言,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再沒有犯過病。
幾個女孩子興高采烈地跟在她身後,看到一朵花兒都是驚訝的,七嘴八舌,鬧個不休,她也不管她們,由著她們天真歡喜。
走了一陣子,覺得累了,就又招唿她們上車,馬車駛到鷹嘴澗附近的山林,小棠扯扯她的袖口:“是何爺。”
何蓑衣獨自站在一棵黃桷樹下,倚樹而立,看著遠方發呆,鍾唯唯看到他的樣子,心裡十分不是滋味,讓人把車停下:“阿兄。”
何蓑衣淡然一笑:“有人請我帶一句話給你,下來邊走邊說吧。”
鍾唯唯下了車,和他並肩而行,何蓑衣把陳少明的請託說了:“怕你因此生隙,替他父親向你賠禮。”
鍾唯唯道:“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雖說她不會讓步,但也不至於就把這事兒看得太重,從而和陳俊卿過不去。
何蓑衣道:“我就是這樣回答他的。”
他突然停下來,低聲道:“阿唯,這些日子我想過了,我們還和從前一樣相處吧。什麼都可以強求,唯獨此事不能,我不強求了。”
鍾唯唯有點不敢相信,卻又十分高興:“是我對不起阿兄。”
何蓑衣搖搖頭:“你不欠我什麼,我是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