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匆匆忙忙上了車。
上車之後才發現,重華仍然穿著那身素淨的青袍,若不是眼神氣派威嚴出眾,乍一看就像是太學裡出來的學生。
鍾唯唯知道他是特意來接自己的,便問他:“是否吃過了?沒吃的話,下官請陛下用飯如何?前面有家小酒館的菜色和酒都很不錯。”
重華笑道:“知道你去吃喝玩樂,朕還餓著肚子等,那不是傻的麼?已是吃過了,趁著天色早,先回去吧。”
說著伸手過來,將鍾唯唯摟進懷裡,低聲道:“為什麼不高興?”
鍾唯唯不好和他提剛才的事情,只是默默地抱緊了他的腰,低聲道:“累的。”
重華眼裡閃過一絲異芒,常春園發生的事情,早就有人告訴了他。他雖未曾見著奏琴的人,卻感受得到對方的惡意。
也罷,反正他和鍾唯唯這一路走來,什麼破事兒都遇到過了,還不是被他一一擺平了,怕什麼。誰敢擋他的道,敢離間他和鍾唯唯,殺了就是!
“岳父的案子,已經審得差不多了,等卷宗整理好,我讓他們拿來給你看。至於川離……”
重華沉吟了一下,徵求鍾唯唯的意見:“你希望怎麼處置他?”
鍾唯唯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誠如大長公主所言,當年的事情各有隱情,川離不做,換了別人做得更絕更毒。父母親族能夠不被埋進萬人坑,還能保有各自的遺骸,多少得益於他。
她決定先看卷宗,詳細瞭解當年的情形,再決定怎麼對待川離。
重華鬆一口氣,他是聽大長公主提起過,鍾唯唯對寬赦川離一事反應非常激烈,倘若她真逼著他殺死川離並川離一家子,那是真不好辦。
懲是一定要嚴懲,但若是過了頭,對鍾唯唯姐弟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根基未穩,又添新仇,不是他想看到的。
重華聰明地轉移了話題:“我看阿袤好多了,聖女宮的人再過幾天就能到,阿姐要回來,到時候讓她給阿袤仔細看看,也許很快就能恢復了。”
端仁長公主還真的回來了!鍾唯唯有些高興:“我還沒見過長公主殿下呢。”
重華糾正她:“叫阿姐。”
鍾唯唯注意到,提到端仁長公主,重華明顯開心很多,就連眼裡也含了笑意,就道:“那這幾天,咱們好好想一想,怎麼招待阿姐吧。”
重華興致勃勃:“我讓人把阿姐從前居住的玉明殿收拾出來,你有空就去佈置一下,我會把阿姐的喜好告訴你。”
鍾唯唯一一應下,重華道:“還有另一件事,另一個聖女,東嶺的謙陽帝姬也要來。”
鍾唯唯挑眉:“是為了真堇帝姬和李尚來的?還有那幾座城池和贖金?”
重華“嗯哼”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矮几,心情十分暢快:“他們也有今天!”
回到宮中,重華到底還是擺了一個小小的私宴,和鍾唯唯、又又一起,象徵性地吃了一頓飯,喝了兩杯果酒,算是為鍾唯唯慶賀。
當天夜裡,二人免不了纏綿一番,說了半宿的悄悄話,直到鍾唯唯困得受不住了才睡過去。
次日清早,重華起身,本是不想叫她的,她翻身就跟著起了,急急忙忙讓小棠給她更衣盥洗,搶著要在重華出門前趕到前面去。
理由是她重歸後的第一次上朝,怎麼也得先到百官面前露個臉才行,省得人家總說她是以色侍人,不服氣,一遇到事兒就抱團掐她。
重華也沒攔她,笑眯眯地道:“他們若是不高興,讓他們也來以色侍朕好了。只要……”
他曖昧地在鍾唯唯身上打量了一番,低聲道:“能和愛卿一樣,讓朕滿意就行。”
鍾唯唯啐了他一口,早飯都顧不得吃,急急忙忙跑遠了。
重華淡淡地道:“朕突然想起還有一件急事沒處理,今天的早朝推遲一刻鐘。”
一刻鐘,剛好夠鍾唯唯填一下肚子,李安仁聞音知雅意,連忙拿了包子和羊乳追上去,把鍾唯唯攔在路上:“您先吃點東西墊墊底。陛下有急事,今天的早朝推遲一刻鐘。”
什麼啊,他能有什麼急事?鍾唯唯腹誹著,笑顏如花,心安理得受了這份體貼。
吃好之後,又要跑,李安仁不許她跑:“陛下有旨,請您注意形容儀態,不要在宮中奔跑,不然就別去上朝了。”
才吃飽飯,的確不應劇烈跑動,鍾唯唯心裡甜得不行,脆聲道:“知道了!”
因為耽擱了這一歇,她趕到朝門外時,百官已經到齊了,正三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