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看他一眼。
重華並沒有跟上來,而是一直站在那裡,彆扭地梗著脖子,面無表情,生無可戀。
小棠十分不安,悄悄拉鍾唯唯的袖子:“姑娘,您到底怎麼了?”
鍾唯唯不吭聲,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李安仁著急得要死,小跑著追上來,想要做個和事佬。
然而才喊了一聲“鍾彤史”,就聽重華冷聲道:“李安仁!你死回來!她愛怎麼就怎麼,隨便她!”
李安仁壯著膽子道:“陛下……”
“你活膩了?”重華憤怒地瞪視著他,一副恨不得現場捏死他的表情。
李安仁嚇得一縮脖子,見抬軟轎的宮人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便罵那幾個人:“還不趕緊追上去?”
見重華不言不語,並未反對,就又鬆了口氣,知道自己賭對了。
鍾唯唯繼續牽著又又往前走,見宮人抬著軟轎追上來,也沒拒絕,坐著軟轎回了清心殿。
她沒有回寢宮,而是陪著又又去了他居住的偏殿。
又又萎靡不振,病怏怏地靠在她懷裡,一動不動,也不想說話。
鍾唯唯安靜地陪伴著他,冷靜地做自己的事。
她的情緒傳遞給又又,又又平靜了一陣子,靠著她睡著了,睡著了眉頭也是蹙著的,眼角還有淚水。
錢姑姑拉著小棠在外面低聲問話:“到底怎麼回事?”
按說出了這樣的大事,重華此刻怎麼都該留在清心殿裡,安撫鍾唯唯和又又,再查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重華同樣把自己關在昭仁宮中,一直低著頭處理奏摺,誰也不理。
小棠苦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想了想,道:“大概是小日子快來了,心情不好吧。”
錢姑姑直嘆氣:“真是不省心的冤家,虎狼環伺,還要自己折騰自己。”
小棠想起這二人從前的經,覺得不會有大問題:“沒事兒,他們倆從小到大都這樣,突然就生氣了,突然就和好了,誰也離不得誰。”
“但願吧。”錢姑姑嘆著氣,想起鍾唯唯這幾天胃口一直都不大好,便去找薛凝蝶商量,晚膳做點什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