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唯唯靠到重華懷裡,低低嘆了口氣:“我那時不知你是皇子,還以為你就是京城哪個富商家的公子呢。早知道是這樣,我壓根不會看上你……”
“我知道你不是圖我的身份。即便你不肯,我也還是要歪纏你的。”
重華溫柔撫上她的眉眼:“平時讓你好好打扮,你不肯,今天才肯好好收拾一回,我這也算是沾了師孃她們的光。”
鍾唯唯把他的手開啟:“不要,我心情不好,別招惹我。”抓起一個桃子,使勁地咬,使勁地嚼,邊吃邊瞪著重華,好像在吃他的肉似的。
重華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覺得好氣又好笑,死皮賴臉纏上去:“阿唯,你吃桃子我不會疼,不如你咬我出氣?”
鍾唯唯推開他,斜睨:“陛下以為任是誰都可以被微臣咬的麼?微臣要咬誰,必須看得順眼,洗得乾淨才行。”
重華苦笑:“你要怎樣才開心?”
鍾唯唯反問他:“你要怎樣才不開心?”
重華起身,跪坐在她面前,趴在她的膝蓋上,仰頭看著她,低聲道:“你說大師兄好的時候我就不開心。比你現在還要不開心。”
因為他和鍾欣然關係實在是太一般,多說上幾句話都很難得。哪裡像鍾唯唯和何蓑衣,那是親熱又歡喜,湊在一塊兒話多得說不完。
鍾唯唯垂眸看了重華片刻,認為他提的這個問題很公正,便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歇息吧。記好了,我不生氣,你也別再找事兒。”
重華裝傻:“哦。”不生氣,怎麼可能不生氣?想起何蓑衣大概已經入京,他的心每時每刻都在油鍋裡煎熬。
當夜他又想再次證明他是最重要的人,得了鍾唯唯一個背影,不甘心地折騰幾回,被鍾某人威脅再鬧就要離家出走,才消停下來。
清早,微弱的晨光透過窗欞,落到煙雨色的紗帳之上,重華把鍾唯唯蹬開的薄被拉起,輕輕蓋在她身上,順便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起身準備離開。
鍾唯唯拉住他的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