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外的男人沉默了半晌,聲音像是吞過鐵水一般嘶啞,這才動了動嘴唇道:“好,不回就不回。”
白蘞愣住,沒想到高高在上的龍君會這麼容易說話,他抓著床幔的手一動,然而下一刻,外面那人就把帳子猛地扯了開來。清晨的微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白蘞抬起手想要遮住眼睛,結果卻被等待了多時的殷寒亭攥住手腕,緊緊地攬入了懷中。
他以為他們再也無法相見了……
殷寒亭閉上眼,眼底滑過深深的痛楚和思念。
白蘞腦袋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肩膀,慌亂地掙扎起來道:“別……放開……龍君!”
“就一會兒……”如同乞求他的施捨一般,殷寒亭把臉埋在白蘞耳畔,漆黑如墨的髮絲纏著皂角的清香,他低低地出聲道,“我想你……”
也許是從他們第一次離別開始,這樣的思念就一直蔓延在他的每一寸血肉裡,深入骨髓,再到第二次離別,痛及肺腑,已經不能醫治。
白蘞怔怔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自從去到東海,他還未見過這樣的龍君,龍君在他面前展現的一直都是冷漠、嚴厲和萬分不近人情的一面,他會罰他,會打他,唯一不會的就是把他像現在這樣捧在心上,脖頸相交,讓他感受他最溫柔對待。
是了,他享受過的所有溫柔,都是從崇琰那裡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