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腫幾個包。因此,他們只好暫停繼續往前遊,洞頂石球密佈,只有植物根鬚密集的地方沒有設定石球。勞月發現了一處地方,那裡的植物根鬚粗如蟒蛇,長得掉入水中,於是六人都集中地游到根鬚群,抓著粗壯又溼滑的根鬚喘息著。
石球越落越多,就如巖洞裡下了一場石球雨,地下河的水面被激盪得如洶湧的海潮一般。巖洞深處的光球開始飄過來,但遠處的水面又升起了兩個光球,黃千山看著光球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並意識到巖洞裡馬上要發生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他在心中大喊:太大意了,原來青石雕的射月是這麼個意思,必須把這幾個‘月亮’射下來,否則別想走出巖洞!
第二十五章 瘴母
巖洞裡的地下河不斷地升起黃色光球,數量增多至能把巖洞深處的黑暗驅走。黃色的朦朧光線把巖洞的嶙峋怪石渲染得如同舊時的老電影場景。勞月等人不知月亮一樣的光球是何來歷,他們抓著老樹的根鬚在水裡讚歎,說這是一副千年難得一見的場景,可惜身在水中無法拍照,怕是要抱憾終身了。
黃千山也從未見過這種場景,他一直覺得古怪,當月亮一樣的光球不斷地從水裡升起,他才漸漸想起廣西深山裡老人們偶爾提起的瘴母。顧名思義,瘴母是各類瘴氣中最厲害、最複雜的一種毒瘴,活了上百歲的老人只是聽祖祖輩輩提起過,卻也從未親眼看見過。老人們說,瘴母出現前,河流溪水不是綠的,就是紅的,或是腥穢逼人,黃千山看到變色河水卻沒有想到這一層。河水變色多是因為山林雨淋日炙,溼熱重蒸,加以毒蛇、毒物的痰涎、矢糞灑布其間,所以才會出現河水換色。
據說,瘴母有三種,一種是有形的,另一種是無形的。有形的瘴母像彩色的雲霞一樣,無形的瘴母如同腥風四射,或異香襲人,兩者都是瘴母。還有一種,是三種瘴母中厲害的,它起初先從水裡、叢林灌木內化作一輪明月般的光球,冉冉地爬到空中。直至光球積累到一定的數量,將好奇之人,或者貪婪月光精華的生靈勾引到附近。當人或動物忘記了自我,忘情地看著這副美景時,瘴母就會忽然迸裂,五顏六色的瘴氣就會從光球中轟然洩出,速度快得就如山洪一樣,無人能逃。
瘴母無須藉助毒蚊來傳播,它不僅能從人和動物的口鼻進入身體,還能滲透人和動物的面板、毛髮、眼睛,讓你防不勝防。因此,廣西深山裡的老人都警告後輩,要是在山裡忽然見到光亮,或者聞到詭異的香氣、腥味,必須馬上遠離。瘴母的毒性沒有多少確切地記載,黃千山聽說過很多版本,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人中毒後不會馬上死,但也沒有辦法醫治,之後的六小時內人的身體會慢慢潰爛,直到體無完膚,血肉模糊,將人折磨到極限後才會死亡。
黃千山驚訝地想,難道先前聞到的香氣就是其中一種瘴母,他剛才使勁地嗅了那麼久,難道瘴毒已經不知不覺地深入體內了?!黃千山一想到這裡,他馬上覺得身體很癢,再一看手背,那裡的面板竟然真的開始出現了小範圍的潰爛。黃千山驚慌得渾身都涼了,勞月就算給再多的酬勞又怎樣,不還是沒命花。黃千山為了確定巖洞裡出現的是否是瘴母,於是就一個個地詢問,沒想到除了勞月正常以外,其他四人的面板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潰爛。
當蔡敏敏聽到黃千山的推斷後,她馬上呆住了,但她還是不相信地問:“黃先生你這麼精通中醫,肯定有辦法治好的,是不是?”
黃千山為難地說:“這我就不知道了,要是能回到廣西找我奶奶,也許她會有辦法,可是六個小時內我們不可能趕回廣西。”
梁小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她又看看身邊的勞月,然後喘氣問:“那月姐為什麼沒事,會不會只是一般的面板病,不是黃先生說的瘴母?”
顧長天見識過黃千山的本領,他沒有懷疑,只是問:“黃兄弟,你再想想,能有什麼辦法解救嗎?”
郝大力悲觀地說:“古虢國的那位神秘女王是不是變態啊,專整這些歪門邪道來害人,要是山裡的古墓還在,我不但要撒尿在她棺材裡,還要拉坨屎在她臉上,看她還敢不敢使陰招!”
黃千山抓著樹根在地下河中搖晃著,他吃力地說:“當務之急不是想怎麼活命,是先躲過第三種瘴母,這種瘴母是最厲害的,恐怕碰到一點兒,潰爛的速度會加快,可能會馬上斃命。”
郝大力在水裡嘆了口氣,他說:“那算了,我還是不拉屎在女王臉上了,乾脆直接讓瘴母瘴公直接弄死我得了,免得全身慢慢潰爛,這麼的折磨人,要死就痛快點。”
勞月細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