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禮訟中南人黨主張被接納,西人黨勢力為之一掃。一直到1680年肅宗因恐怕南人黨勢力擴張南人大量逐出朝廷稱為庚申換局,西人黨重掌朝政。後對肅宗外戚態度不同分裂成老論派與少論派。
此時坐在下面的西人黨領袖沈華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其實他的心裡很清楚。以朝鮮的軍力,想到抵擋建奴的騎兵,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說作戰了,恐怕追都追不上,這仗是沒有辦法打的。
原本以為建奴不過是為了劫掠一番,沒想到他們居然跑到漢城來了!當沈華林聽說這個訊息之後,整個人便愣在了原地。他並沒有派人去和建奴作戰。畢竟打輸了實在是不利於自己鞏固地位。如果讓他們搶夠了,自然就會離開了!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沈華林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在用這個辦法了,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自己,沈華林輕輕的清了清嗓子,緩緩的開口道:“國主,現在建奴的人馬已經出現在了漢城城下,臣心中百感交集。連夜想了幾個辦法!”
李棕此時早已是六神無主,聽到沈華林居然有辦法,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道:“沈愛卿,有什麼主意快說啊!事情過去之後。孤王必定重重有賞!”
沈華林依舊面無表情,恭敬的說道:“國主,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漢城已經不安全了,國主身系朝鮮,乃是國之根本。如此陷入險地,實在是不應該,所以臣以為國主應該離開漢城。”
一邊的眾位大臣都有一種目瞪口呆的感覺,現在兵臨都城下,這位領議政大臣第一個策略居然不是出兵,反而是讓國王逃跑。
其實沈華林也不想這麼說,不過他深知李棕的品性,這位國主太怕死!可以說是一無是處,要不然自己這些人也不會選擇讓他做國主了。將他送走,一旦有什麼疏漏,自己也還可以轉圜。
顧不得其餘大臣怎麼看,李棕感激的看了一眼沈華林,不愧是自己的心腹大臣,在這種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安全。這樣李棕十分的滿意,點了點頭,道:“沈愛卿,有什麼策略接著說吧!”
“國主,臣覺得皇上可以將王室遷往江華島,建奴總有千般能耐,他們也到不了江華島,這樣一來可保王室無虞。國主應該退守漢山城,一來穩定軍心,二來等待各地勤王軍隊的到來,國主便可以率領軍隊解除漢城危險。”沈華林看了一眼李棕,心中微微一笑,看來自己對這位國主心裡把握,真的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國主,在您離開漢城的同時,下旨給各地的守軍,讓他們帶兵到漢城勤王!建奴雖然能征慣戰,可是人數畢竟是少數,只要大明天兵一到,自然能夠大獲全勝!”沈華林結束了自己的發言,不過他沒有去看李棕,而是將目光在眾位大臣的臉上掃過。
此時的李棕哪有心思觀看沈華林的動作,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裡!
一邊的大司憲樸政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子,大聲的道:“國主,臣有本奏!”
樸政論乃是朝鮮的大司憲,官職相當於明朝的督察院左督御史!因為獨立成體系,樸政論並沒有因為政變受到牽連,西人黨為了穩定局勢,也沒有去招惹這位大司憲。
自從李棕登基以來,樸政論已經看不下了!原本的光海君在位的時候,樸政論對光海君的政策略微微詞。因為光海君搖擺不定的政策,顯然有對大明背信棄義的嫌疑,這讓詩禮立身的樸政論有些不滿。
不過光海君一心想要廣大朝鮮,在樸政論看來,這是非常正確的。對於東人黨的一些主張,樸政論也十分的支援。不過西人黨上位以來,不斷的清掃東人黨的人,手段很是狠辣。政策也變成了對大明謹守君臣之禮,至於東人黨的政策,無論好壞,全都不用。
樸政論對於西人黨很是不滿,同時對李棕的懦弱無能,更是怒其不爭。此時見兵臨城下,西人黨居然要逃跑,一旦他們走了,漢城必將淪陷!
漢城的百姓怎麼辦?想到生靈塗炭,戰火紛飛,樸政論覺得心口都在疼。等到李棕讓自己說話,便迫不及待的道:“國主,漢城乃是朝鮮之根本,這裡有兵四萬!建奴不過區區兩萬人,更何況漢城是堅城,糧食也充足。國主應在漢城鼓舞軍心民心,誓與漢城共存亡,方能保住漢城,守住朝鮮啊!”
李棕並不是一個殘暴的國王,對待大臣也很是有容忍度,可是聽了樸政論的話,還是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什麼叫於漢城共存亡?漢城沒了,自己就要死啊!漢城雖然有四萬人馬,可是那都是什麼人馬?真當自己不知道?
見李棕陰沉著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