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抓秋,最後抓到的是我沒有什麼辦法。”
“那你的家裡人還有訊息嗎?”天啟皇帝換了一條腿,一邊問王承恩。
“奴婢託人去找過,不過沒有什麼音訊,恐怕已經不在了吧!”說道這裡,王承恩的語氣有些低沉,顯然家人在他的心裡地位非常的重要。
把自己的腿拿了起來,天啟皇帝輕聲的說道:“你出去吧!朕一個人躺一會。”
“是,皇上。”王承恩恭敬的施了一禮,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輕輕的閉上眼睛,天啟皇帝卻沒有一點睡意,心中翻來覆去五味陳雜。百姓無以果腹,易子而食,如果真的這樣下去,恐怕將來又是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了。
看來自己的想法要儘快的實行,不過也不能進攻盡力,把這些思路理清,天啟皇帝又想起一件事情。早在天啟皇帝登基的時候,有一群人就被天啟皇帝忘了,或者說是選擇性的遺忘了。這裡面就有一個人,就是剛剛王承恩提到的這個曹公公,他的名字就叫做曹化淳。
南直隸,鳳陽府,知府衙門。
天色剛剛矇矇亮,知府李長玲便已經起來了,陪在一邊的是師爺張芳。
“府尊,還是讓我也你一起去吧!有什麼事情也好給府尊出出主意。”張芳一邊為李長玲打理行裝,一邊神色複雜的說道。
緩緩的搖了搖頭,李長玲正色說道:“我是堂堂的鳳陽知府,朝廷的四品命官,上要對的起朝廷的任命,下要對的起黎民百姓。你是師爺,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寬且衙門裡面有什麼事情還要你做主。”
見李長玲說的嚴肅,張芳也知道多說無益,便沒有在開口,默默的李久玲準備一切。
“大人,驕子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捕頭劉亞快步的走了進來,他的身上穿著蓑衣,頭上帶著斗笠,腳上穿著水鞋,顯然是已經準備好了。
聽了劉捕頭的話,李長玲就是一皺眉頭,面色不愉的說道:“劉捕頭,本府的規矩你不知道嗎?太祖年間便已有了定論,坐轎乃是以人為畜。本府還沒有老到騎不動馬,讓人準備馬匹!”
劉捕頭被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雖然沒有反駁,可是卻是一臉可憐的看著一邊的張芳。
給劉捕頭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對著李長玲說道:“府尊大人,現在外面大雨還沒有停,路上溼滑泥濘,是沒有辦法騎馬的。坐驕子要比走著去快很多啊!事後多給轎伕一些銀子也就是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大堤啊!”
看了一眼張芳,李玖玲略微有些尷尬,外面的天氣確實不能騎馬。不過坐轎要比走著快,這就是張芳在提醒李長玲了,不過說的很是隱晦。
作為一個標準的大明朝讀書人,李長玲的身體並不比別人好多少,可以說還要差很多。轎伕自然是什麼樣的路都走過,體力好的不是一點半點,就算抬一個人都比李長玲走得快。況且山高路遠,泥濘溼滑,走起來恐怕真的會出事情。
猶豫了片刻,李長玲便點了點頭,現在並不是耽擱的時候。看了一眼劉捕頭,沉聲說道:“找幾個好的轎伕,多給人一些銀子,知道嗎?”
“府尊放心,卑職明白!”劉捕頭對著張芳笑了笑,聽李久玲說話,連忙恭敬的答道。
“大人,卑職覺得你還是不能這樣去,讓人去通知一聲白指揮使吧!讓他派兵跟著大人,如果有什麼事情,也會有人手啊!”張芳輕輕的皺了皺眉,遲疑著說道。
大明朝在沒每個省都設有都指揮使司,有都指揮使一人,為正二品的武官。在每個府又設有衛指揮使司,設衛指揮使一人,是正三品的武官。鳳陽府就有一個衛指揮使司,指揮使姓白,叫白林,是一個真正的武人。
雖然鳳陽知府李久玲是四品的文官,衛指揮使白林是三品的文官,可是按照大明朝的規矩是文官節制武臣,所以李長玲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調動白林。
似乎覺得張芳說的有道理,李久玲便輕輕的點了點頭,對一邊的張芳說道:“那個我的帖子,讓白林派人過來。”對於進士出身的李久玲來說,正二品的白林還沒有放在眼裡,大明官場上的文官大都是這樣的。
屋子裡的人都沒有覺得詫異,張芳點了點頭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身為衛指揮使的白林可不敢跟著走,畢竟沒有上方的調令,他私自帶著兵離開駐地,可是和造反無異了。不過打著保護李久玲的名義,在麾下調撥一支人馬出來就沒什麼問題了。
時間不長,張芳就帶著一個身著千戶的人回來了,在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