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說是看著盧象升手中的短刀。
“盧兄,小弟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講?”天啟皇帝看著盧象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賢弟有什麼儘管說,愚兄自然是知無不言!”對於面前小青年盧象升也很好奇,說話的時候也上下打量著天啟皇帝。
笑著點了點頭,天啟皇帝遲疑著說道:“不知道兄臺能否將手中之刀借給小弟一觀?”
聽了天啟皇帝的話,盧象升明顯就是一愣,遲疑了一下,盧象升笑著說道:“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還是等我們上了散了在說吧!”說著一指前面,顯然幾個人已經到了進行考核的地方。
幾個人全都是交錢,然後進行考試,讓天啟皇帝沒想到這次考的還是對對聯。在莫名其妙的同時,天啟皇帝覺得這裡的經營者似乎很喜歡對聯。沒有什麼疑問,幾個人全都順利過關,踏著臺階來到了三樓。
三樓和二樓的差別不大,不夠裝修的可比二來強的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桌椅板凳全都是紫檀木的,大廳裡的檀香書也更好聞了。牆上掛的全都是名人字畫。
讓天啟皇帝沒有想到,這裡的人很多,佈置的二樓也沒什麼差別。今天因為要舉辦詩會,所以這裡佈置成了和二樓一樣,平日裡三樓卻不是這樣的。
天啟皇帝幾個人沒有說什麼,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顯然幾個人都著急到樓上去。
“白賢弟,陸某能問一句嗎?你為什麼對我這把到如此感興趣?”盧象升笑著看著天啟皇帝,神態頗為嚴肅的問道。
微微一愣之後,天啟皇帝笑著說道:“盧兄不要誤會,小弟一項對兵器都很好奇。盧兄這把刀看起來像是倭刀。可是和倭刀又有很大的不同。現在軍隊裡裝備的刀也沒有這樣的,小弟第一次見到有些好奇而已。想看一看,如果盧兄介意的話那就算了!”
緩緩的點了點頭,盧象升笑著說道:“當然不是,在下只是好奇罷了!既然如此賢弟請看!”說著把手中的遞給了天啟皇帝。
雙手接過短刀,輕輕的撫摸著刀鞘,天啟皇帝知道這把刀恐怕有些年頭了。略微沉吟了一下,天啟皇帝握住刀柄,手上微微一用力,便把刀拔了出來。刀身呈弧線,細窄,外形姿態很接近倭刀,刀身側面有一條隆起的鎬線。不過刀柄和刀身都和倭刀有所不同,刀柄乃是採用的尾鉚,刀身則是要更厚一些。
將刀緩緩的插回刀鞘,天啟皇帝頗為感慨的說道:“雖然稱不上削鐵如泥的寶刀,可是已經是非常難得。應該是大批次生產的一把,並非工匠專門打造的。能有這樣的水平,真的是讓人歎為觀止。”
“賢弟真是行家,只是這麼一看就能看出這麼多,這是出人預料!”一邊的盧象升頓時詫異的看著天啟皇帝,頗為高興的說道。
對著盧象升一抱拳,天啟皇帝面容一整,聲音嚴肅的說道:“盧兄,能否告知小弟這把刀的來歷?”
沒有回答天啟皇帝的話,盧象升輕輕的嘆了口氣,良久才語氣低沉的說道:“這是家父留給我的遺物!”
幾個人全都愣住了,盧象升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剛出頭的樣子,父親已經去世了。
似乎覺得有些尷尬,幾個人連忙對盧象升抱拳,口中還說著節哀的話。
“幾位不必如此,家父為國捐軀,死得其所。盧某雖然悲痛萬分,可是身為人子卻為父親感到驕傲!”盧象升輕輕的揮了揮手,強作嚴肅的說道。不過看到他通紅的眼圈,幾個人全都明白他內心的痛苦。
皺著眉頭思忖了良久,天啟皇帝輕聲的問道:“不知令堂可是遵化總兵盧峰?”說完天啟皇帝目光直直的看著盧象升,天下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
詫異抬起頭,盧象升一臉吃驚的說道:“賢弟聽說過家父?”
面容凝重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沉聲說道:“建奴攻破長城,陳兵遵化城下。遵化知府陳良宇以身從賊,暗中抓住了遵化總兵盧峰盧將軍。陳良宇希望逼迫盧將軍開啟城門投降,陸將軍寧死不屈,受盡了折磨。後來陳良宇又抓來了陸將軍的妻子,希望逼迫陸將軍投投降。”天啟皇帝說道這裡,有些遲疑的看著盧象升。
幾個人全都看著天啟皇帝,似乎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一邊的盧象升輕輕的嘆了口氣,語氣低沉的說道:“那正是家母,家母沒有順從陳良宇,而是拿出隨身攜帶的毒藥和家父一起吞食了!”
盧象升說完眼圈變得通紅,顯然父母的逝去在他的心裡有著不可磨滅的印記。
天啟皇帝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同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