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個昌盛的大明。”王承恩臉色忽然變的很嚴肅,沒有了獻媚的笑容,反而如臣子一般說話。
輕輕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臉上微微一笑,可是卻沒有說什麼,依舊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秋風吹起,天啟皇帝站在大殿的門口,慢慢的張開自己的雙臂,任憑風將自己的龍袍吹的獵獵作響。
張家口越來越繁華,商貿繁盛,各族的商賈操著各地的口音,臉紅脖子粗的爭辯著。沒有人理會不遠處的錦衣衛,前幾日還會有些擔心,現在卻將它們視若無物。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駱思恭緩步的走在街市上,臉上帶著溫和的效益。如今他的心情非常好。白蓮教被剿滅了,雖然皇太極死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見黨寒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駱思恭臉上的笑容更濃了,語氣輕緩的道:“事情都辦妥了?”
“回大人,辦妥了。人頭和奏摺已經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了。用的是六百里加急。”平息著自己的氣息,黨寒對著駱思恭施了一禮,道。
點了點頭,見黨寒臉上依舊帶著些許憂愁,駱思恭非常感興趣的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回大人,今天有幾個士卒來回報,他們在處理屍體的時候,發現一個沒死透的。”黨寒臉上十分的猶豫,看著駱思恭。一副為難的樣子。
微微一愣,駱思恭知道黨寒一向沉穩,看來這個人不是一般人。如果是普通的白蓮教叛匪,補上一刀也就是了,用得著如此為難?
“誰啊?不是白蓮教的那個教主吧?那個人頭都掉了,怎麼可能還沒死透?”看著黨寒,駱思恭臉上帶著笑容的問道,現如今什麼事情都不能讓駱思恭失態。因為那些都是小事情。
“回大人,是那個白蓮教的聖女。卑職不知道怎麼處置他!”將頭湊到駱思恭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
剛開始還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是很快駱思恭的眉頭變皺了起來,按理說白蓮聖女雖然是白蓮教叛匪,可是最後射殺德林,已經能夠洗清他的罪責了。將這件事呈報皇上。想必也能饒他活命。
不過看到黨寒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駱思恭頓時心裡瞭然,然後心裡便煩躁了起來。這件事情還真是棘手,死就死了,怎麼還來個沒死透?
“大人。要不屬下派人悄悄的捅一刀?把這件事情掩蓋過去?對外就說她重傷不治?”黨寒眼中閃著冷觀,在駱思恭耳邊道。
回頭看了一眼黨寒,駱思恭臉上帶著微笑,不過很快變變冷了,一巴掌狠狠的在黨寒的臉上,清脆的響聲讓喧鬧的集市都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看向這邊,見一群錦衣衛站在這裡,連忙將頭轉過去,這群人可是惹不起。
“趕快把這個想法掐掉,如果讓人知道了,不過是你我,整個衛所的兄弟都會受到牽連。凡是和這件事情沾邊的,誰也別想跑!”駱思恭還想在說什麼,不過看到黨寒笑呵呵的面容,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黨寒,駱思恭頗為無奈的道:“怎麼說你?有什麼話直接說不好嗎?用這種方法!回去找人安排好她,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這個人絕不能死。另外封鎖訊息,不要讓更多人知道,軍營那邊也要通知到,告訴他們事關重大,誰敢亂嚼舌根,北鎮府司的昭獄給他們準備著!”
“大人放心,卑職已經安排妥當了,卑職只是害怕大人一時想不開。陪著皇上去江南的日子,皇上對女子均是不加以顏色,只有對這個白蓮聖女感興趣。卑職實在擔心大人一時糊塗,大人恕罪!”黨寒一臉的嚴肅,躬著身子給駱思恭施了一禮,道。
點了點頭,輕輕的嘆了口氣,駱思恭略帶感慨的道:“這個女人死了倒也罷了,是我漢家鬚眉,寧死不勾結建奴,好樣的!只是現在活著,誰也不知道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駱思恭的神色很是複雜,其中帶著很深的陰鬱。
自古以來,栽在美色的英雄數不勝數,每一個昏君都伴隨著一個女人。周幽王、唐玄宗皆是如此,唐玄宗一代英主,最後落得那個下場。
現如今將這個女人帶回去,如果皇上真的喜歡她,不知道是福是禍啊!看著黨寒,駱思恭嘴角微翹,跟在自己身邊,果然是瞭解自己。
剛剛聽到這個訊息的一瞬間,駱思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不能活,哪怕自己一輩子良心不安。她救了自己,哪怕把自己的命還給她,也不能讓她活著。目光看著京城的方向,駱思恭心裡不住的嘆氣,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皇上了。
沒有心思在轉下去了,駱思恭回頭看了一眼眾人,
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