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白衣公子的身後。
看著京師繁華的街道,白衣公子微微皺著眉頭,眼中的神色很是複雜,喃喃自語道:“曾經年少輕狂,被人逼著離開這裡,這次既然回來了,我倒要看看這京華煙雲。”
小廝則是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家的公子,當年的事情他沒有忘記,可是他和自家的公子不同,真的不想要回到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或許這就是小廝和公子的不同,一個註定是小廝,另一個就算落魄也依舊是公子。
“公子,我們去哪裡?”見自家的公子站在那裡不動,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小廝快步的走到公子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小廝,白衣公子微微點了點頭,緩聲道:“不用擔心,這次本公子絕對不會像上次一樣被人趕走,我要讓那些人明白,莫欺少年窮。”
小廝微微一愣,心裡卻是更加的打鼓,公子的眼神好熟悉,怎麼和當年的那些人一樣?難道公子也變得和那些人一樣了嗎?
自嘲的笑了笑,白衣公子似乎覺得不應該和小廝說這個,緩緩的搖了搖頭,沉聲道:“去風月樓!”說著當先向這裡面走去,小廝則是緩緩的跟在他的身後。沒有人注意這對主僕,很快他們就消失在了城門口,這裡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似乎這兩個人並沒有出現。
京師的紫禁城是皇帝的居所,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天啟皇帝此時就住在裡面。雖然很多人想知道里面的樣子,可是很少有人能進去。真正瞭解裡面的人,除了皇帝的本人,就是皇帝的女人,要不然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
天啟皇帝此時正在接見的就是自己的身邊太監,只不過這是一位能夠讓小孩停止哭泣的太監,他就是東廠的督公魏朝。
“魏公公,朕終於把你盼來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朝,天啟皇帝緩步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面無表情的道。
聽著天啟皇帝的語氣,魏朝的心裡就是一沉,這次的差事東廠辦的並不好,被錦衣衛狠狠的壓了一頭。不但時間上晚了,似乎查出來的東西也不是很全面,魏朝不禁在心裡埋怨起了魏忠賢。
“臣有罪,請陛下治罪。”做人要能屈能伸,身為一個資深的太監,魏朝更是明白的這個道理。輸了一次沒有關係,下次在找回來也就是了,只是不能讓天啟皇帝不滿意,一旦失去了天啟皇帝的信任,那麼就真的是大勢已去了。
緩緩的點了點頭,不狡辯,不找理由,這個魏朝確實有過人之處。沉吟了一下,天啟皇帝緩緩的道:“起來吧!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地上涼。”
“臣謝主隆恩。”對著天啟皇帝施完禮,魏朝才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接過一個小太監遞過來的凳子,緩緩地坐了下去。能夠在天啟皇帝面前坐著的人不多,太監就更少了,除了司禮監的秉筆太監王安,就應該是魏朝了,再有就應該是站在天啟皇帝身後的陳洪了。
“把你們查出來的東西拿上來吧!希望時間上耽誤了,東西不會讓朕失望。”天啟皇帝輕輕的笑了笑,似乎並沒有在意,對著身後的陳洪使了一個眼色。
將懷裡的東西交給陳洪,魏朝的神色就有些忐忑,見天啟皇帝翻看了起來,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似乎那凳子上長了刺,沒有辦法做下去。
輕輕的開啟奏摺,天啟皇帝慢慢的看了起來,最近很多的奏摺都是他自己看的。李嵐不在身邊,讓天啟皇帝覺得很不適應,恨不得早點將她接回來。
緩緩的合上奏摺,天啟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魏朝,笑著道:“雖然時間晚了一些,東西卻不錯,這裡面的東西你沒有透露給外人吧!”天啟皇帝似有意又似無意的道。
“臣哪有那個膽量,這可是陛下親自交辦的事情。”天啟皇帝的話說的很隨意,魏朝卻不能聽的隨意,趕忙跪倒在地,連聲辯解道。
“起來吧!朕信得過你,不夠就是隨口這麼一說!陳洪,將前幾天上貢來的燕窩賞給魏朝一些,這幾天辛苦他了。”對著魏朝笑了笑,天啟皇帝對著身後的陳洪說道。
“臣愧不敢當,不敢受賞。”魏朝此時的心裡微微有些感動,自己的差事辦的不好,天啟皇帝不但沒有怪罪,還婉言安慰。
輕輕的拿起奏摺,緩緩的敲打著龍書案,天啟皇帝陷入了沉思。這上面的東西卻是沒有問題,和自己想的也是一樣,熊廷弼的事情卻是被冤枉的。也有些事情做的有些出格,不過都是情有可原。這份奏摺上不但陳述了事實,還有幾個典型的案例,更是附有證人的證詞。
魏朝對自己很忠心,這份東西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