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宗卻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位熊經略有話要說,這話已經藏在心裡十幾年了。這次要讓他說個痛快,他想說的,或許就是自己想聽的。
“後金下官就是不說,大人也能知道,長於騎射,善於野戰,典型的韃子的作戰風格。無論是漢朝時候的匈奴人,或者是唐朝的突厥人,都是這種戰法,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下官想說的是我們自己。”熊廷弼此時目光直直的看著孫承宗,眼中滿含的是希望與決然。
“熊經略經管說,老夫絕對不會洩露半個字!”孫承宗的臉色頓時嚴肅了下來,對著熊廷弼承諾道。
輕輕的搖了搖頭,熊廷弼苦笑著道:“大人,這次的案子還沒有結,熊某的下場還未可知,或許是被砍頭也未可知,自然不在意大人外不外傳。下官的這些話牽扯頗深,大人真的要聽?”熊廷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孫承宗說這些,當初見到那位少年天子,自己都沒有開這個口。
“熊經略經管說,無論有什麼牽扯就沒關係!”孫承宗這次來遼東,就沒打算了活著回去。如果能克復遼東那自然是好,如果做不到,他也不會回京去見天啟皇帝了。
用力的點了點頭,熊廷弼緩聲道:“遼東最複雜的莫過於我們自己,看起來一片祥和,兵強馬壯,可是真的細究起來,這遼東沒有多少能打仗的兵啊!下官給大人舉個簡單的例子,遼陽城有三萬守軍,這是能打仗的軍隊,至於其他的不算。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