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上,任憑風吹著自己,戚夫人心情很是複雜。雖然戰鬥剛剛進行了一天,可是三屯營已經傷亡已經頗重了。剛剛戚夫人已經去查點過傷亡了,將近八百人戰死,近千人受傷,這讓戚夫人的心沉到了谷地。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戚夫人輕輕的嘆了口氣,建奴的瘋狂超出了她的預計,顯然也超出了戚金的預計。透過白天的戰鬥,戚夫人知道建奴是完全不計傷亡,就是用人命在填。
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彎月,戚夫人輕輕的嘆了口氣。現在的三屯營風雨飄搖,原本精銳的戚家軍就然被逼到了這個份上,曾幾何時戚家軍也是騎兵萬餘,戰鬥力非凡。現在卻落到了這樣的地步,這讓那些為了大明朝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情何以堪!
慢慢的將目光願望,戚夫人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建奴營地,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戚夫人也明白,建奴這是在逼迫戚金,三屯營不能丟。三屯營是戚家軍的根,是戚金奉命鎮守的地方,如果三屯營丟了,恐怕整個戚家軍都會被治罪。
不願面對戚金的建奴想透過這種方式將戚金逼出來,在戰場上面對面的硬撼,戚夫人相信戚家軍肯定會損失慘重,甚至會全軍覆沒。此時戚夫人的腦海中不禁響起了白天王全的話,有的時候真的要做出選擇,不過這種兩難的決定實在是太困難了。
三屯營能否堅持到明天上午都是未知。在懷裡拿出一個竹筒,戚夫人輕輕的擦拭著,這是戚金交給她的訊號炮。如果三屯營堅持不住的時候,戚夫人就要點燃這根訊號炮,戚金就會帶著人出來。
城外的建奴營地,皇太極正在巡營。對受傷計程車卒加以撫慰。這一仗皇太極傷亡也很大,將近兩千人死亡,卻只有八百人帶傷,更加說明了戰鬥的慘烈。
看著痛苦呻吟的八旗子弟,皇太極臉色陰沉的可怕,可是他眼中的目光卻越來越堅定。偶爾看向三屯營的目光也滿是決然,握刀的手越來越緊。
在距離建奴大營幾里外,戚家軍的營盤裡,戚金也在和滿桂談話。
“將軍。斥候回來了!建奴今天整整打了一天三屯營,看樣子是準備明天接著打。建奴的攻勢很猛,絲毫不計傷亡,三屯營很危險。根據派去的斥候說,如果明天建奴還是這個攻勢的話,三屯營恐怕堅持不住了!”看著眉頭緊皺的戚金,滿桂語氣低沉的說道。
鬆開緊握的拳頭,戚金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聲音同樣低沉的說道:“三屯營是戚家軍的根,老弱婦孺全都在城裡。無論如何戚家軍不能丟。如果明天一早建奴還這樣攻城,我們就拔營。雖然本將軍不願意進行這樣的戰鬥,可是戚家軍也不畏懼,只此一戰,唯死而已。”
緩緩的點了點頭,滿桂神色堅定的說道:“將軍。滿桂帶人追隨將軍,與三屯營共存亡。”
走到滿桂的身邊,戚金拍了拍滿桂的肩膀,沉聲說道:“這次我沒有看錯人,我們和三屯營共存亡。”
這天晚上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希望它快點過去,有的人則希望它能慢點過去。不過時間是不隨任何人的意志轉移的,無論你怎麼想,時間都不會改變。在無數人的期盼中,天變的矇矇亮,三屯營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無論是城內的戚家軍,或者是城外的皇太極,兩邊都在迅速的忙碌著。太陽還沒有升起來,皇太極已經帶著人出營了,兩萬多人馬在三屯營的面前,靜靜的佇立著。
“桑科,昨天做的非常好,今天在加把勁,只要能拿下三屯營,我答應你把三屯營裡面一半的東西分給你們的人馬。”皇太極看著桑科臺吉,神情頗為嚴肅的說道。
“貝勒爺放心,桑科一定拿下三屯營,走了!”說然桑科臺吉一圈馬,帶著五千人衝了上去。
戰鬥再一次打響了,和昨天一樣的過程,不過難度似乎差了很多。桑科指揮著人馬緊緊用了半個時辰就來到了三屯營的城下,將雲梯搭好之後便開始往上爬。
三屯營上面滾木擂石,沸水羽箭則是不斷的落下,雙方又開始了拉鋸戰。
看到這一幕皇太極緩緩的點了點頭,按照這樣的進度只需要三個時辰就能拿下三屯營。回頭看了看,皇太極嘴角掛著淡淡的冷笑,戚金希望你能早點來。
幾里外的戚家軍打贏,此時也在忙碌,沒有人收帳篷,所有人都在備戰。有的收拾著自己的戰馬,有的則是擦拭著自己的刀,有的人則是整理著自己的盔甲。
身上穿著盔甲,端坐在馬上,看著下面計程車卒,戚金大聲的說道:“三屯營是我們的根,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婆姨,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