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捕頭和李渾認識多年。知道這個人就是亡命徒,雖然表面上是個生意人,可是私底下見不得人事情做的多了。雖然面上對自己恭敬有加,不過是因為自己是捕頭,不過這樣的人也是不能得罪的。
緩緩的點了點頭,趙捕頭笑著說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們認識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必如此的。”
輕輕的一拉趙捕頭的衣袖,李渾四下看了看,笑著說道:“趙捕頭,還請借一步說話。”
微微一愣之後,趙捕頭笑著指了指李渾,調侃的說道:“你啊!總是這樣!”不過也跟著李渾走到了個稍微僻靜一點的地方。
來到牆角,趙捕頭玩味的說道:“李渾,你不會真的知道這個人在哪裡吧?知道就說出來,不但能夠得到一萬兩銀子,還能做一個錦衣衛的校尉。以後我這個捕頭見了你,那可是要行禮的。”
“趙捕頭玩笑了,您就別開我這個玩笑了,我們家祖墳上就沒有這股煙。我拉你過來是想問你一點別的事情,希望趙捕頭看在我們多年矯情的份上,不吝賜教!”李渾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恢復了笑嘻嘻的樣子,沉聲說道。
見李渾神色認真,趙捕頭微微一愣,臉上也凝重了起來,語氣嚴肅的問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對著趙捕頭拱了拱手,李渾一臉擔心的說道:“捕頭,如果只是為了這樣一個人,朝廷何以會如此打動干戈,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如果趙捕頭有什麼訊息,還請不吝相告!”
聽了李渾的話,趙捕頭就是一愣,眼睛猛地一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渾,趙捕頭笑著說道:“真沒想到你李渾還有這個心眼?看來以前小看你。”
“真有其他的目的?”李渾頓時大驚,都沒有看趙捕頭,而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誰知道?我也不知道。”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渾,趙捕頭一臉不快的說道。他真的不知道,不過如果真的知道他也不敢說。如此興師動眾,肯定是什麼大事情,他一個小小的捕頭如果參與進去,肯定是死路一條。
不過昨天趙捕頭也聽到了一些訊息,知縣大老爺在和師爺商議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耳朵。李渾說的正是知縣擔心的事情,不由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渾,看來自己以前確實小看他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李渾有限遲疑的問道:“趙捕頭,在下還有一事相詢,希望趙捕頭能夠不吝相告。”說著李渾在一次把一個銀錠子塞到了趙捕頭的手裡,這次是一個十兩的銀錠子。
接過銀錠子,趙捕頭輕輕的顛了顛,心裡就是一愣。一來是詫異李渾出手大方,二來是詫異李渾要問的事情。上一次給了五兩銀子,弄了那樣一個問題。這次是十兩,還不知道要問什麼的。不過用力攥了攥手裡的銀子,趙捕頭還是決定問問,如果自己不能說那就和上次一樣。
緩緩的點了點頭,趙捕頭笑著說道:“有什麼你就說吧!如果我要是不知道,那就怪不得我了。”
李渾四下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趙捕頭,這個人來到張家口,肯定是有人幫助,從遵化到這裡可是山高水長。肯定是有人幫助他,而且很可能是做我們這一行的,所以小的想問一句,如果找到了這個人會不會牽連我們這些人啊?”
趙捕頭微微一愣,再一次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渾,他沒想到這這個李渾居然會想到這裡。看來能夠在張家口混這麼多年,李渾的確有自己的本事。略微沉吟了一下,趙捕頭笑著說道:“這個你儘管放心,你們不過是一些小魚,就算動也動不到你身上。上邊這次還特意說明了,如果能夠提供有用的線索或者抓到那個人,朝廷可以不追究罪責。”
趙捕頭的話一出口,李渾就愣住了,身子都有些顫抖,顯然心情是激動萬分。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李渾對著趙捕頭一抱拳,笑著說道:“謝謝趙捕頭,在下感激不盡。”
看著李渾離去的背影,趙捕頭遲疑的點了點頭,顯然在他的心裡對這個李渾已經產生了懷疑。雖然李渾掩飾的非常好,問題也問的是中規中矩,可是最後的那一個問題,李渾的變化非常的明顯。在衙門裡摸爬滾打多年的趙捕頭自然不會沒看到,皺著眉頭想了想,摸了摸懷裡的十五兩銀子,趙捕頭笑著搖了搖頭。
在衙門裡做了這麼多年,趙捕頭早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輕率,在這件事情如果放到二十年前,他或許會刨根問底一下。或者回去和縣太爺打個報告,可是現在的趙捕頭已經沒有了那份心思,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城裡正在滿城的追捕陳良宇,鐵匠街那個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