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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子,那個馬販子……後來我也找到了他,他詳細說了怎麼遇上我爹的經過。”

我和白素都十分感到興趣,卓長根的父親,真可以說是一個神秘人物,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充滿神秘氣氛,第一個見到他的人,自然十分重要。

我來不及地問:“那馬販子說當時的情形怎麼樣?”

蒙古包中的每一個人神情焦急,部落的首腦全在,馬販子江忠也在,他更是愁眉苦臉,因為上個月他揀定了的一群馬,都患了病。

草原上,最怕牲口生病,不怕人有病。人生病一個一個生的,而牲口生病,一群一群生,幾千匹馬的馬群,可以在三四天之內,全部因病死亡,使牧馬人多年的心血,一下子就變得甚麼也沒有!

江忠來了兩天,一切都準備好,準備把馬群趕到關內去,可是馬群卻生起病來,部落中擅於醫治牲口的人,甚至說不出馬群患的是甚麼病,對橫臥在地上,看來奄奄一息的大量馬匹,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大家在商議著如何對付,可是誰也想不出辦法,江忠嘆了一聲:“各位,這是老天爺和我們作對,看來,馬群沒有希望了,我付的訂金也不敢要了,大家都受點損失吧。”蒙古民族做生意,十分誠實,部落的首腦搖頭:“不,沒有馬交給你,怎能收你的錢,我們會把訂金還給你。”

江忠嘆了一聲。本來,這一批好馬,他預算可以給他帶來很大好處,這時自然也泡了湯,他心中在打算著,是不是再到別的部落去看看,可以買些馬進關,總比白跑一趟的好。

而就在這時候,蒙古包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江忠聽到有蒙古話的罵人聲,也聽到了一個人,在用他的鄉音在大聲叫著:“你們算是甚麼養馬人?那麼多馬病了,你們只在病馬旁邊坐著,一點不想辦法?”

被這個人罵的蒙古人,正因為馬群生病而氣苦,雙方之間的言語也不通,罵聲又響起,而且,很快地就變成了打架。

江忠和幾個部落的首腦,奔出蒙古包去,看到至少有六七個小夥子,正圍住了一個人在動手。

那人的個子十分高大,蒙古人擅長摔跤,可是六七個人對付一個,卻一點也討不了好去,那人腿長手大,身手不是很靈活,可是他高大的身軀,卻壯健無比,兩個蒙古小夥子,一邊一個抱往了他的腿,想把他扳倒,他卻屹立不動,一伸手,抓住了那兩個小夥子的背,反倒把那兩個小夥子硬抓了起來,令得那兩個小夥子,哇哇大叫。

江忠奔了過去,叫:“別動手,別動手。”

部落的首腦也喝退了那些小夥子,那人挺立著,看起來,約莫三十上下年紀,身上的衣服,樣子十分奇特,寬大,質地十分粗糙,他站定了之後,氣呼呼向江忠望來。

江忠看出這個人的神情,有一股相當難以形容的尊嚴,他一生做買馬的生意,見過不少人,江湖手段十分圓滑,連忙向那人一拱手:“朋友你是 ”

那人皺了皺眉:“我是養馬的,剛才我看到馬圈子裡的馬,全都病了 ”

他說著,向不遠處的馬圈子指了一指:“你們怎麼還不去醫治?那種病,七天準死!”

江忠喜出望外:“我們不去醫治?我們正為這些病馬愁得要死了,朋友,你能治,請你大發慈悲吧。”

那人咧嘴一下:“原來你們不會治!真是,怎麼不早說,快去採石龍芮。”

江忠知道“石龍芮”是一種草藥,在草原上到處可以採到,他忙把那人的話翻譯了一下,從蒙古包中跟出來的人中,有幾個是專擅醫治馬匹的,一聽了之後,就“啊”了一聲,其中一個道:“石龍芮只醫馬瘡,這些病馬 ”

那人顯然不懂蒙古話,神情焦急地催:“你們還等甚麼?”

江忠又把那句話譯了給那人聽,那人揮著手:“石龍芮的葉,大量,熬水,趁溫,灌給馬飲,一日三次,第二天就好,照我的話去做。”

他說話時,有一股自然而然的權威,江忠把他的話轉達了,部落的首腦立時大聲喝著,幾個小夥子飛奔著去傳話。

當天晚上,部落中人人忙著,打熬成了青綠色的藥液,灌進病馬的口中,第二天一早,病馬已經有了起色,可以站起來了。第二天傍晚,病馬已能長嘶踢蹄,可以喂草料了。

江忠對那人佩服感激得五體投地,不住賣交情,可是那人並不很愛說話,只是道:“我姓卓,是一個養馬人。”

江忠立時改口,稱那人為“卓大叔”,以表示他的尊敬。後來在蒙古草原上,人人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