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提升。無人敢暗地裡使絆子。凡是見是慧珠院子要地東西皆是撿了上好地送了過來。
進了六月。是連著好些天陰雨綿綿。今是放了晴了。前年種地荷花。又正值花期喇那拉氏便邀了眾人去後圓花廳歇涼賞花。
這日。耿氏帶著在慧珠院子裡用了午飯午後小憩幾刻鐘。也是該起身赴邀地時辰了。四月時弘晝春季患了病。雖說吃了四劑藥也就好了但這後耿氏是放不得心顧弘晝更是細心起來。
遂。見今日陽光炙人。便留了弘曆、弘晝在屋子裡自個兒玩耍。慧珠、耿氏攜伴而去。
二人路上你一言我一語。話裡話外都是孩子。不覺就到了後園子花廳。廳裡眾人正談著今年秀女地嬌嬌者。見又有來人。便暫歇了話。與著寒暄了幾句。彼時。慧珠剛在廳裡坐下。外面就傳話道:“年福晉、武格格到。”
傳著話。便進了廳裡。年氏坐下。輕聲笑道:“你們在說些什麼。老遠就聽見了笑聲。”宋氏笑道:“正說著今年選秀。咱們得多添幾個好姐妹了。”李氏攪著團扇下面地麥穗。斜眼看向年氏道:“我們都是昨日黃花了。府裡也該是添些新人了。這多年沒進人。上次添人。還是十年前年妹妹和鈕祜祿妹妹那次呢。唉。真是不想。都過了十年呢。”
年氏不予理會,水潤清澤的杏眼掃向案几上的茶點,吃了口杏仁露冰碗,紅唇輕抿,抬首,目光清幽的看向荷塘處,吟道:“六月炎威暑氣蒸,擎來一碗水晶冰。碧荷襯出清新果,頓覺清涼五內生。”烏喇那拉氏笑道:“年妹妹果真是個雅人,我吃著冰碗,看著荷花,只覺涼爽,悅目,可吟不出詩來。”言罷,眾人附和,年氏不在意的,搖頭淡笑不語。
六月三伏赤日炎炎,荷花亭亭玉立於荷塘中,微風拂過,淡淡的荷花清香撲鼻而來,的確讓人心曠神怡,可吟的出詩來的又有幾人呢?慧珠不禁看向年氏,含有妒意的年氏,語帶刻薄的年氏,弱不禁風的年氏,詩情柔美的年氏。慧珠忽然覺得年氏若不是身處在這個時代,她該會是怎樣的一個玲瓏剔透的妙人兒。
李氏看著渾身散發出一股出
之氣的年氏,心下又是嫉妒又是暗恨,面上卻不顯,然道:“太后她老人家可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年妹妹倒是獨樹一幟。聽說德娘娘那正琢磨著,挑幾個只識一些字的秀女跟咱們做姐妹,好為爺開枝散葉,畢竟這生兒育女才是咱們做女人的本分,才識詩情之類的還是留給大儒、酸秀才們好了。”妾室張姨娘插話道:“聽了李福晉的話,婢妾想起了月荷姑娘,她也就這些天該是臨盆了。恩,她倒是好福氣,就一目不識丁的俗人,卻有這緣。”
年氏本是高傲心小之人,聽了這話,自是覺得李氏她們拿她和一個丫環比較,頓生惱意,便拿著張姨娘發怒道:“福晉、李姐姐說話豈是你這等身份可以隨意插嘴的,月荷肚子裡懷的是你的主子,你卻議論主子的是非。福晉,這等人,可是得嚴懲才行。”
烏喇那拉氏皺眉,年氏句句在理,可她又不願治了張姨娘,為難之際,宋氏問道:“福晉,聽說月荷姑娘老是吵著要出院子,和府裡的老嬤嬤多有口角,可是真的。”烏喇那拉氏滿意的點頭道:“月荷年紀小,不懂事,她現在身子沉了,生產就是十來天的事,卻老想著到處溜達,我就讓嬤嬤好生照看著,不想她倒和嬤嬤偶有爭執,不過她們現在也是好多了。”
李氏安撫的看了眼張姨娘,嘆道:“福晉您就是太大度了,幫著那丫頭遮掩,前天爺去了福晉您那,那丫頭不是就嚷著要見爺,可是雨天路滑,您擔心她,讓了王嬤嬤去安撫,可她倒好,直接摑了王嬤嬤一掌,這叫什麼事啊。幸得爺開口命了人把她關在屋子裡禁足,要不還有的折騰呢。
”
武氏驚訝道:“她竟然對福晉無禮,還打了王嬤嬤。可這月荷不是待在鈕祜祿福晉身邊快十年了嗎?怎麼會這般潑婦樣,仗著有了身子,就不知道自個兒的身份了。還是鈕祜祿福晉有遠見,老早就把她打發出去了。”耿氏皺眉道:“武姐姐你這是什麼話,月荷不是爺安排去了福晉院的,怎麼說成了是鈕祜祿福晉趕出去般。”武氏狀似口誤,起身向慧珠行禮道:“婢妾一時失口,還望鈕祜祿福晉莫怪。”
慧珠吃了小口鎮甜瓜,揮手示意武氏坐下,便側首看向滿塘荷花。武氏對慧珠的漫不經心,心下起了恨意,獨自尷尬的對眾人笑笑,也就回了坐上。
此時,慧珠卻想著月荷的,月荷是個活潑的性子,在一處待不住,現在卻被烏喇那拉氏名為照看,實為囚禁的,將月荷關在後罩房的大屋子裡,已有四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