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
秦小米點頭:“嗯,這樣才能保護字不掉色。”
黃陽隆又把紅松燭拿去屋外,讓太陽暴曬:“你這松燭不會被太陽曬融化吧?我們嶺南州的溫度可比這邊高啊。”
秦小米道:“藥鋪裡的松香能當石頭使,你覺得太陽能把它們曬化嗎?”
松燭在五十度高溫下,才會變軟,七十度才會融化。
嶺南州的溫度再高,也沒有五十度。
薛東家見兩個小輩你來我往的說話,臉上不自覺的帶了笑,暗下決心,等京城那邊有回覆後,定把自家兒子帶來泰豐鎮,讓兒子跟秦小米、姜大郎、黃陽隆、梁祉他們好好相處一番。
見黃陽隆問得差不多了,薛東家才問:“這喜燭一根是多重?”
秦小米道:“二兩重,保證能從天亮燒到第二天亮。”
喜燭,不僅講究半途不能滅,還講究燒得長久,不然新人剛拜完堂,還沒洞房呢,你喜燭燒完了,那新人全族得把你鋪子砸了。
“二兩重的紅松燭,你的底價是多少錢一對?”薛東家又問。
秦小米道:“三十文一對,但百姓們的到手價,不得高於五十五文。”
她降價了,但她依然很有賺頭。
只因一斤松油是二十文錢,可一斤松油能做兩對半的紅松燭。
而她是論對賣,就相當於一斤松油她能賣到七十五文錢,減去二十文的松油錢,再減去人工錢,她最少還能賺到五十文錢。
大利的買賣!
“三十文一對紅松燭!你加量咋還降價了?”秦二叔冒了出來,不敢置信自家女兒竟然長良心,不做奸商了。
“二叔,來了啊。”秦小米笑了,笑得分外好說話的樣子。
秦二叔嚇得汗毛倒立,趕忙道歉:“侄女息怒,二叔沒有偷懶,是你爺爺讓二叔過來招待薛東家!”
可惜,他認慫也沒用。
秦小米臉色一沉,怒道:“讓你來招待薛東家,但爺爺一定沒讓你胡亂插話……扣錢吧,二十兩,已經是親情價,還價就加價。”
秦二叔氣抖,差點把手裡的托盤給砸了,好歹是忍住了,趕忙把茶點擺上,招呼薛東家:“薛大哥,天熱,喝口茶水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