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銀票,孔里長請收下。”秦爺爺把一百二十兩銀票給了孔里長。 孔里長接過檢查一番,確定真偽後,收下了,又喊來他兒子:“秦村長,這是我兒子義民,他會跟你們去宅子做交接。” 又說:“民哥兒還沒說媳婦,太年輕,辦事不牢的,要是有啥做得不對的,秦村長就罵他,無須跟我客氣。” 黃陽隆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嘖,孔里長,你家也要來這一套?” 哪一套? 孔里長裝聽不懂……總之,孔家必須靠著賣宅子的事兒,狠狠將秦孔兩家的關係拉近一番! 只要兩姓的關係親近了,即使民哥兒娶不到秦家女,也能把孔家女嫁給秦家人……秦家有幾個大齡後生,總有一個會落在他孔家女手裡。 而只要結了姻親,以後的一切就都好說了。 “多謝孔里長。民小子,勞煩你跟我們去一趟宅子。”秦爺爺沒有糾結孔里長把未婚兒子推出來的用意,催著孔義民去交接宅子。 黃陽隆是直接開吼:“趕緊的,別廢話!” 黃陽隆兇名在外,孔義民怕自己有個閃失,足足喊了六個孔家子弟,一塊去鎮上宅子。 到宅子後,孔義民用鑰匙開了門,入眼就是個寬闊的院子,以及三正屋、左右各兩個廂房的半青磚宅子。 廂房與正屋之間,還有個過道,是去往後院。 後院還有廚房和柴房,不過是泥磚切的,中間是一口井。 孔義民指著那口井,頗為心痛的道:“聽我爹說,當初光挖這口井就花了八十多兩銀子,秦村長你家真是賺到了。” 黃陽隆呵呵:“秦家可沒想賺這便宜,是你爹帶人攔路求著秦家買的,許的是兩座宅鋪,可你爹卻反悔,只賣了這一座……還有,是你孔家急著去救孔鎮上,所以賤賣房產,錯是你孔家的,跟其他人家都沒幹系!” 黃陽隆一頓叭叭叭,把孔義民懟的臉色漲紅,不等對方罵回來,他就道:“趕緊讓你孔家人搬東西,酉時初刻,必須搬完!” 小白還帶著黃老五跟鞏大匠人他們過來了,舉著兩個鎖頭和鑰匙道:“隆哥,新鎖,內外門都能鎖,鞏大匠人還能換門栓。” 連門栓都要換掉,這是信不過孔家,生怕孔家會私藏鑰匙啊! 孔義民被氣得不輕,可記著孔里長的交代,又不敢跟秦家交惡,只能憋著,憋得五官都差點扭曲了,喊道:“孔家的,速速去各屋搬東西!” “誒。”孔家子弟只能去搬各個屋子裡搬東西,花了個把時辰,終於把屋子的東西收拾完。 孔義民還得壓著火氣,對秦爺爺笑道:“秦村長,此刻起,這宅子就歸您家了,要是住著有啥問題,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幫您修葺好……孔家絕不賣破屋子給人。” 說得挺正氣,還把鑰匙給了秦爺爺。 秦爺爺把他們送出門:“慢走。” 鞏大匠人他們已經把門栓、門鎖都換好了。 秦爺爺給他們付了工料錢,道了謝後,就鎖了宅門,跟姜大郎去司吏坊接了秦存泉跟徐三駿,一起駕車回村去。 到家後,秦爺爺把把房契地契給秦小米她們看,惹得家裡人是高興極了,聽說了孔里長突然變卦的事兒,也沒生氣:“言而無信的是孔家,咱家可以不用擔趁人之危的名聲了。” 秦奶奶則是問:“老頭子,咱家交糧稅的憑證呢?你趕緊給我瞅瞅。” 比起房契地契,糧稅憑證更重要……要是憑證沒了,衙門追究起來,重則是要砍頭的。 “在這裡。”秦爺爺把憑證給她看。 秦奶奶看後,又去看了姜大郎家的糧稅憑證,懸了一天的心,才算放心,又把兩家的糧稅憑證拿屋裡藏好後,才招呼大傢伙開飯。 飯桌上,又說了薛大夫來驗過新井井水:“說曹師傅他們撒的驅蟲藥沒啥問題,井水能喝。” 秦爺爺這才放心。 翌日一早,秦爺爺就讓徐二駿敲鑼通知全村人:“新井水能喝了,從今天起,開始打新井水吃!” 村民們聽罷,全都歡喜不已,不過沒有搶著去新井打水,而是讓作坊先打:“作坊養活了咱們全村人,可不能跟作坊搶水用!” 村民們知恩,秦家自然很高興,而同一天,秦爺爺是通知曹四文他們:“可以清理老井淤泥了。” 曹四文大喜,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只要接下來幾天順利,那老井裡的秘密就能被遮掩過去! “誒,我們今天就開始清理老井淤泥……秦村長放心,最多五天,我們就能把淤泥清理乾淨。”曹四文保證著。 秦爺爺道:“有勞了。” 接下來的幾天,曹四文他們是牟足了勁幹,清理淤泥之時,還開啟了井底的機關,一天接一天的,把一條甬道給徹底填堵住了。 這幾天,秦家要給九大客商出貨,還要收冬藏的菜蔬,是忙得不可開交,只偶爾去老井看看,可見到的都是曹四文他們辛苦清理淤泥的辛苦樣子,因此沒有絲毫懷疑。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