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家都沒孩子,算是同病相憐了。
秦二嬸不笨,明白了二勇媳婦的好意,笑道:“巧了,我跟相公也沒孩子,不過荀老頭說了,只要好好養身子,三年抱倆不是事兒。”
二勇媳婦笑:“那還真是巧了,荀老大夫也是這麼跟我們夫妻說的。”
這話一出,屋裡是靜了一靜,一股子‘荀老頭是騙子,一句話騙兩回’的尷尬氣氛,瀰漫全屋。
秦小米道:“荀老頭醫術很不錯,應該沒有騙你們。他要是真敢騙人,發賣了便是,反正他是家裡的死契下人。”
秦二嬸聽罷,眼睛亮了,擺出地主婆的架勢道:“侄女啊,咱們家的下人呢?也太沒規矩了,我這個二夫人都回來許久了,也不見他們來拜見,趕緊把他們喊來,二嬸給他們立立規矩,免得他們以為咱們家裡沒大人,會奴大欺主!”
秦小米瞥她一眼,提醒一句:“二嬸,有誥命者方可自稱夫人,否則一旦被人聽見,再去衙門裡一告,你是輕則坐牢,重則砍頭。”
“這都要砍頭?!”秦二嬸很憤怒,可她總算是老實了,沒再鬧著讓下人來拜見她。
可她老實了,秦二叔那邊卻鬧起來了:“太沒規矩了,我這當家的二爺都回來了,做下人的竟然不來跪見,想要被髮賣不成?!”
嗓門堪比唱戲,喊得隔壁客院都聽見了。
秦爺爺頭疼,不知道二兒子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秦二勇也震驚著,偷瞄秦二叔,小聲喊了一句:“阿莊?”
你,你一個讀書人,咋就成流氓了?
秦二叔不搭理他,只鬧著讓下人來拜見。
秦爺爺無奈,只能安撫他:“老二,下人們都有活計要做,且今天晚了,你們又是剛回來,不如先去洗洗,等明天,爹再讓他們來拜見你們夫妻,咋樣?”
秦二叔不高興了,可總算是沒有再鬧:“成,那我先帶兩個小的去洗洗……這客棧的澡堂在哪裡?”
秦爺爺見他不鬧了,鬆了一口大氣,喊了客院的僕婦,讓僕婦帶著秦二叔秦二嬸,分別去了男女澡堂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