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派武功極高,輩分也極尊,令玄子還要稱之師叔。
趙亦秋武功縱然再高,想在一時之間,把監院五老的其餘四老毀在劍下,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監院五老之一的慧元子,一見事體重大,當下強忍傷勢,向“三元觀”奔去。
如果四老將陰陽劍客制下,那自然最好不過,假如被陰陽劍客所制,掌門人必定要加罪於監院五老。
“三元觀”為點蒼派掌門人靜修福地,未經傳令,門下弟子不得擅進一步,否則,即以違抗派令處之。
慧元子在點蒼派的輩分極高,剛進入“三元觀”,令玄子功課已畢,見慧元子滿身鮮血,不由大吃一驚,問道:
“五師叔何以如此模樣?”
慧元子伏身下跪,說道:
“慧元子參見掌門,請恕無令闖入之罪。”
令玄子慌忙扶起,說道:
“五師叔與何人交手?身受重傷。”
慧元子答道:
“與陰陽劍客動手,以致……”
令玄子嚇了一跳,驚問道:
“什麼?陰陽劍客?……你說陰陽劍客到了點蒼山?”
慧元子答道:
“不錯,他已經打傷數位門人,監院四老正跟他在交手,故不得不走合掌門,望掌門定奪!”
令玄子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陰陽劍客被他震落危巖之下,怎麼沒有死?而且還到點蒼山來尋仇?
令玄子心裡打了一個冷顫,自語道:
“不會吧?……他已經被我一掌震落危巖之下,怎麼會活著?……”
慧元子說道:
“我不敢打誑語,請掌門移駕一看。”
令玄子這一來,不能不相信屬實,但是他怎麼也想不透,陰陽劍客被他一掌震落百丈危巖之下,何以還會有命在?
當下覺得事態嚴重,除傳令門下弟子小心戒備之外,令玄子急向山下奔來。
暴喝之聲隱約傳來,令玄子聞聲色變,心裡打了一個冷顫,一緊腳程,飛奔而來!
顧盼間,已經來到動手場中,眼光過處,只見監院四老已經躺下兩個,陰陽劍客左臂血流如注……
在這片刻之間,趙亦秋雖然以雙客劍法傷了兩個監院老道,但他也受了重傷,左臂被揮開兩寸來長的血口。
此刻,他已經精疲力盡,他心想如果不趕快退出點蒼山,生命可能不保。
當下一聲暴喝,雙客劍法連演三絕招,迫開攻勢,身影一躍而起,往山下躍去——
這一躍之勢,非常之快,令玄子叱喝聲中,往趙亦秋面前截去,口裡喝道:
“陰陽劍客,請留尊駕!”
趙亦秋也不答話,兩縷紅黑劍影,猛向令玄子橫腰打去……
一劍打出,令玄子縱身暴退,趙亦秋再乘勢向山下躍去……
在這剎那之間,其餘兩個監院老道,已縱身截住趙亦秋。
這一來,走也走不成了,令玄子冷笑道:
“陰陽劍客,既然敢到點蒼山來,何必打算逃走?”
被令玄子這一激,趙亦秋臉色大變,狂笑說道:
“李某人是有急事待辦,才打算先走,你以為李某人怕你們點蒼派?笑話!”
他是一個性情極為高傲之人,縱然豁出生命,也不能讓別人如此奚落!
令玄子一看,果然是陰陽劍客,驚得臉色大變,當下強作鎮靜,縱聲一笑,說道:
“陰陽劍客,想不到你還有命到點蒼山來……”
趙亦秋冷笑接道:
“對,李某人今天到點蒼山,就是找你報那一掌之仇。”
令玄子冷笑道:
“報仇?陰陽劍客,告訴你,今晚如果想退出點蒼山,令玄子就運掌自絕!”
趙亦秋傲然道:
“老雜毛,我不要你運掌自絕,我要報一掌之仇。”
這一來,反唇相譏,各人心裡同泛怒意,令玄子雖然吃驚陰陽劍客還有命在,但他並沒有把陰陽劍客放在心上。
點蒼山為點蒼派大本營,派中高手如林,縱然陰陽劍客是鐵鑄之人,也承受不起聯合出手圍攻。
趙亦秋眼光一掃,監院五老雖然躺下了兩個,連令玄子在內,一共還有四個人,如想輕易一走,實非簡單。
此刻他已身受重傷,如果點蒼派再以圍攻手段,他想走,簡直是難上加難,根本不要想!
心念及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