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乾元奇怪地望著趙亦秋,說道:
“在九華山。”
趙亦秋又道:
“太清教的情形您是否清楚?”
石乾元說道:
“太清教創立不久,內部高手雲集,聽說教主是個女的,所有高手均是愛國之士,武功極高並非邪教,這個女教主從來沒有一個人見過她的真面目,聞武功已臻化境,總監堂就是雲中雁——也就是那天上擂臺的武懷民,趙少俠問這個做什麼?”
趙亦秋搖了搖頭,道聲:“我不過隨便問問。”
石乾元又道:
“天都快亮了,你們去休息吧!”
趙亦秋覺得沒有什麼可談,與石嶽回房不提。
石乾元與點蒼三劍再回到小客廳去了……
不久,天亮了。
第二夭,趙亦秋向石乾元告辭,石乾元自是挽留一番,無奈趙亦秋心有急事,只得謝道:
“晚輩有要事在身,不能久住,關於小黛姑娘的事,晚輩在江湖上自當留意,少則五天,多則半月,晚輩當回梅山莊一行。”
石乾元點點頭道:
“好,有空的時候,常到我這裡來玩。”
趙亦秋感謝一番,翻身上馬,馬鞭一揮,銀駒放開四蹄,快逾輕煙,顧盼間,已離開梅山莊幾里了。
石乾元黯然發出一聲輕嘆,回莊不提。
從中條山至九華山東行約千多公里,中經撞關、洛陽、開封、合肥至九華山。
九華山位於今安徽省南部,與黃山山脈相連,九華山山高九百多公尺。
趙亦秋在第三天的黃昏,便離九華山不遠了。他在貴池鎮下馬,準備在二更之後,再上太清教總堂。
在路上,他沒有耽擱,三天的時間,已經趕到這裡,他的心裡感到從未有過的著急。
他明白那是為什麼,如果不是為石小黛的話,他並不需要這麼快就去找武翠蓮或武懷民。
他曾反覆思索:“我是愛上了她嗎?”但是他無法解答這個問題。
但最低限度他覺得他喜歡石小黛的天真無邪。
他在貴池下馬,進了一家酒店,餵飽肚子,便在旅店休息,準備在二更之後,上九華山。
貴池鎮至九華山不過百里之路,趙亦秋自信有一個時辰便能到達九華山。
吃過晚飯,便上床休息。
一更過後,驀地裡,一聲金鐵交鳴與叱喝之聲,破空傳來,趙亦秋暗吃一驚,推開窗子,放眼望去——
只見對面的屋瓦上,三個中年人正在圍攻一個年輕女子,打得十分激烈。
這女子一身素裝,武功不弱,手中長劍舞成一片劍花,圍攻的三人,雖一連猛攻,依然無法佔到一點便宜。
但趙亦秋知道這女子存心拼命,所使招式,均是以招接招,暫時雖不至於落敗,十招之內,必定落敗無疑。
驀聽一聲嬌叱之聲,那女子猛一抖手,長劍一繞,一招“狂風掃落葉”,橫腰攔掃過去——
其中一個人冷笑道:“你找死不成?”身子一躍而起,手中判官筆一招“飛鈸朝海”,猛點那女子,“膻中”穴。
這一招又快又辣,那女子身子一沉,劍走輕靈,振腕一招“穿雲拿月”,反點那人“氣海”穴。
但這一瞬間,其餘兩人兵刃如濤,雙雙撲進,這女子雖是武功不弱,也非這三個人之敵。
眼看這女子就要喪命在這三個人的手裡——
只見人影閃處,撲向那女子的兩個人,倏被一股剛猛的掌風,震得後退七八步。
這兩個人暗暗吃驚,放眼望去,眼前已經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其中一個喝道:
“你是什麼人,敢來管你家陳大爺的閒事,難道你活得不耐煩了?”
趙亦秋哈哈一笑,傲然道:
“李某人要管就管,你能奈何我?”
拿判官筆的那人喝道:
“朋友報個萬兒,需知周某判官筆下,不死無名之輩。”
趙亦秋哈哈一笑道:
“我若說出名字,怕你們嚇破了膽。”
這三個人大吼一聲,兵刃齊揮,圍攻趙亦秋。
趙亦秋冷笑聲中,迴環出掌,剎那間,已連續劈出五掌。
只見掌風過後,直把三個人迫得節節後退,這三個人大吃一驚,不覺飄身後退數丈,趙亦秋冷笑道:
“快滾吧,否則,李某人手下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