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路上再告訴你們。”
於是三人站起身來,一同向蒼梧山飛去。在路上,風魂將其中一些細節解釋給他的兩個女徒兒聽,雖然他這次閉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紅線和隱娘仍然一無所知,卻也看出其中必是兇險萬分,不由都擔心起來。
路上,風魂也將紅線得自於真月府的六時含景蓮研究了一番,弄清用法後,又教給紅線。
越過蒼梧之野,來到方山,風魂帶著兩個女弟子落在法華庵前。
他本想進去找慧紅,卻見一個氣質高雅的女仙走了出來。
那女仙看到風魂,殷殷一福,道:“原來是風公子,風公子是來見慧紅的麼?”
風魂見這女仙認得自己,揖禮道:“姑娘是……”
“妾身乃是這九嶷山司山女官魯妙典。雲光師太帶著慧紅前往西方大雷音寺禮佛去了,剛剛才離去不久,讓妾身暫時替她們看守此庵。”魯妙典輕嘆一聲,“三百多年前,妾身與公子曾在萬年峰天帝宮中見過一面,只是公子當時多半沒有注意到妾身。”
風魂這才明白過來。
魯妙典所說的自然是他闖入天帝宮尋找王妙想的那次,當時他見到王妙想慘死,悲憤之下只想著要找紫光夫人報仇,哪裡還會注意到旁邊那些無關之人?
“原來慧紅跟她師父去了西牛賀洲。”風魂苦笑了一下。他原本有些關於修行上的不解難題想要請教雲光神尼,另外還有些事,想讓慧紅幫忙,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慧紅既然不在,他也就沒有必要留在方山,於是便向魯妙典告辭,準備帶著紅線和隱娘前往宜春峰的黃庭觀。
正準備離去,眼角卻在無意間發現魯妙典臉色猶豫,似乎想要將他喚住,卻又有些顧忌。他愕然回頭,看著魯妙典問:“姑娘莫非還有什麼事麼?”
魯妙典不安地低下頭來,動了動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風魂見她模樣,已知道她必是有事求於自己,只是生性拘謹,不好意思說出,於是笑道:“姑娘若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只要我能幫忙的,一定會盡力而為。”
魯妙典低聲道:“妾身想求公子,將太乙道法傳一些給妾身。”
風魂怔了一怔。
“妾身也知道這個請求過於無理。”魯妙典慌忙拜倒,“妾身知道風公子與慧紅原是舊識,故而前些日子便求了慧紅,希望她代為說情,慧紅也同意幫我,然而公子此次前來,慧紅卻恰巧不在。公子若是覺得妾身的請求實是無過,請只管明確告訴妾身,好讓妾身斷了此念。”
風魂沉默了半晌,然後將太乙天書取了出來,在魯妙典面前展開:“姑娘能夠看到上面的字麼?”
魯妙典抬起頭來看了看,卻什麼字跡也看不到,立時花容慘淡,輕嘆一聲,又低下頭去。
就算是得了仙道的女仙,按其成仙之道,地位也各有不同。魯妙典之所以能夠成仙,乃是因為她從小就日日背誦《黃庭經》,巖棲靜默,貞介不撓,最終感動天庭,成為三官之仙。
道教中雖然有“吟誦萬遍升三天”的說法,但真正能夠只憑著誦經得道的,恐怕自古以來也就只有魯妙典一個人。其它得道者,哪一個不是拜師之後,習得上乘道法?這就好像讀書一般,雖然成績如何,也需要看各人的天分,但上的是清華北大這種重點名校,還是普通大學,畢業後的能力和名氣總是會有些差異。
而像魯妙典這種,就等於是連小學都沒有念過,只是自己買了一本小學語文課本,自己在家天天讀天天背,竟也融會貫通,成就學業的那種奇才,由此,便可以看出她向道的堅毅和虔誠。
只是雖然成就了仙業,卻畢竟是根基淺薄,最終也不過是在下界仙山封了個女官。畢竟她除了日日背誦《黃庭經》,其它的神通道法連線觸的機會都沒有,就等於是只有語文出色,其它各科全都不及格。
神仙本是凡人做,世間的人情冷暖,在天界也一樣存在,甚至還更重些。她幾百年前便是九嶷山的女官,現在仍是九嶷山女官,連瑤池也不曾赴過一次,如何會被人看得起。
九嶷山本是仙山,數百年來,自也有不少修道之人路過或是在此修行。這些人未成仙之前,對她都還好,成仙之後,仙階馬上就在她之上,很快也就冷淡下來。時間一長,再怎樣堅貞的人都難免會生出自卑,想要更上進一些。
只是想要“上進”,卻又談何容易?她既不像茅山宗、皂閣宗這些名門大派出身的人,成仙之後,天庭自有不少師祖師叔師兄師姐互相提攜,也不像王妙想那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