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夫人長嘆一聲,面如死灰:“他、他真是好狠心……”
紅線領頭一層層地往宮殿底部衝去。
靈凝從身上取出一塊翠玉,翠玉化成了綵鸞。她乘著綵鸞與風魂緊隨在紅線後頭。
雖然有不少敵人試圖攔截,都無法擋住他們。
劍光閃動,許飛瓊從後方直掠而來,落在風魂身邊。
風魂見她面無表情,知道她在擔心王妙想,於是低聲說道:“放心吧,我相信她不會有事的。”
許飛瓊卻道:“姊姊的樣子好奇怪!”
風魂沉默了一陣,突然說道:“剛才我與妙想對望的時候,我覺得,她的眼神好像是在同情……”
許飛瓊愕然:“同情誰?”
“敵人。”風魂苦笑了一下,“天吳、女戚、巫即……還有那些衝上來的敵人。妙想在同情他們。”
許飛瓊怔了一怔。
“我們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裡,可她卻在同情那些敵人?”許飛瓊疑惑地看了風魂一眼,覺得他定然是在胡說八道。就算是王妙想也不可能有本事同時面對那麼多敵人。天神吳是耀魄天尊的座下三神之一,女戚更是曾為戰神刑天祭天的巫師,而那十巫也各有本事,不容忽視。
更何況還有那無法數清的神人。
她卻在同情他們?
一批敵人攔住了他們,風魂和靈凝同時用出五行術法,冰火交織,將對方衝了個七零八落。許飛瓊祭出劍光,將身後的敵人也全都阻住。
他們來到一處交叉口,靈凝將陰陽鏡往下方直照,緊接著便喜上眉梢:“師父你看,那有一條水脈,我們只要到了那裡便能離開。”
紅線道:“下去看看。”
幾人沿著通道往內飛了一段,風魂忽將紅線拉住,驚疑地看向四周。紅線問:“師父,怎麼了?”
風魂看向周圍,道:“這未免也太簡單了。”
這宮殿畢竟是敵人的老巢,雖說為了對付妖族的突然襲擊,敵人中的強手已傾巢而出,卻也不該如此簡單地就被他們闖到這裡。
他方要從靈凝手中接過陰陽鏡,卻聽到連續的“咣”聲,兩道透明的門竟從他們前後砸了下來,將他們困在其中。
紅線與許飛瓊心知不好,立時各自將仙劍擊去。仙劍撞上透明門,卻只發出一聲脆響,門上沒有一絲痕跡。
兩個身影從他們後方的暗門中閃出,其中一個女子隔著透明門朝他們冷冷地道:“我已等你們好久了。”
這女子竟是原本被風魂用冰柱困住的女祭。
站在女祭身邊的,卻是一個面目陰沉的男子,目光森冷,身型挺拔。
風魂向那男子微笑道:“閣下又是哪位?”
那男子淡淡道:“巫咸。”
原來他竟是兇黎三神中的巫咸。
許多神人已擁了過來。
巫咸卻看著這些神人道:“這裡已不用你們幫忙,你們快到其它地方,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敵人悄悄潛入。”
那些神人應命而去。
風魂見巫咸和女祭敢獨自兩人留在這裡,知道必是困住他們的陷阱牢不可破。但他卻仍然向靈凝悄悄使了個眼神,靈凝心中會意,悄悄喚出燭龍離火,驟然揮去。
燭龍離火將那透明門烤出一層黑氣,卻只是蝕了一個小洞。
雖然如此,女祭卻也不禁臉上變色,道:“這丫頭的火確實厲害。”
“她使用的是燭龍離火,比三昧真火還要可怖得多。”巫咸看著風魂等人,冷笑道,“但這兩道門,以及石壁裡暗藏的夾層,乃是由上元天遺落下的玄天晶壁所制,又加上了特別的禁制,燭龍離火雖然厲害,但要將它破開起碼也要用上三五天……如果我肯讓你們活到那麼久的話。”
風魂不禁暗暗自責,他雖然覺得自己往宮內闖的主意出人意料,但對方卻顯然早已猜到他有可能會這麼做。他和許飛瓊互相對望一眼,一時間竟是無計可施。
女祭向巫咸說道:“這四人雖然已被抓住,但王妙想還留在上面……”
巫咸面無表情地道:“單獨一個王妙想又能做出什麼?現在我只想先把裡面這個紅衣丫頭殺了再說,巫姑便是死在她的劍下。”
薛紅線怒道:“巫姑明明是被天愚害死的,關我什麼事?”
巫咸冷然道:“你說舍妹是天愚殺的?哼,天愚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自然可以嫁禍給他。”
紅線氣道:“誰嫁禍給他?好,你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