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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見到雨果已經開始跟桃樂絲閒談,法比奧刻意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喚起他們的注意,他拎起腳邊的麻布袋丟到雨果腳邊,“不想死的話就先喝點血吧,這傢伙是我從死囚牢房裡頭抓來的,你能夠放開胃口喝。”

“哦!法比奧少爺!”雨果像是感激似得朝法比奧看了一眼,聲音略微顫抖彷彿帶著巨大的滿足愉悅。他優雅地席地而坐,動作緩慢地解開麻布袋的繩子將裡頭的犯人的肩膀以上的部位露了出來。

只見雨果熟練地用指甲割開那人脖子上的大血管,血液瞬間噴濺而出,讓空氣裡帶上讓人著迷的血腥氣。直到血液沾滿了整條脖子之後,雨果才傾下身子將顏色淺淡的嘴唇貼上那人脖子上的傷口……

司麗麗看著別人用餐的畫面忍不住大大地嚥了口唾沫,同時試圖說些什麼來轉移自己那突然甦醒的食慾。

“為什麼我總是看見你們用指甲劃開獵物的脖子?”司麗麗低頭看著法比奧,回想著自己稀裡糊塗穿越過來的那個夜晚,以及一些關於吸血鬼的小說文獻,她遲疑著開口問道,“不是應該直接用嘴咬嗎?”

法比奧非常嫌棄地朝司麗麗翻了個白眼,“人類跟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人類懂的使用工具。”他頓了頓,低頭檢查著自己的指甲,“血族是人類演變而來的種族為什麼要在獵食方式上倒退?再說了,假設獵物是一個不喜歡洗澡的人,這一口你咬得下去嗎?”

“這個疑惑我倒是也想過……”司麗麗忍不住附和起來。

法比奧像是習慣了她的白痴似得,擺了擺手,“再教你一件事,對於血族來說,用唇齒取血可是隻有在戀人之間才會發生的事情。嗯……這個規矩是我們的王定的。”說著,法比奧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朝著牢外走去。司麗麗留在原地木然地眨了眨眼睛,她突然覺得嘴唇有些乾燥,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想著那個錯亂的晚上,她後知後覺地居然感到了一絲悸動……

進餐完畢之後,雨果顯然又回到了當初那完美無缺的狀態。他捋了捋自己沾著血汙有些髒亂的頭髮,接著從容不迫地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單片眼鏡。在觀察到鏡片上頭細微地裂縫之後,他惋惜地嘆了口氣,動作優雅地將鏡片放回胸前的襯衫口袋,儘管眼鏡從已經破了洞的口袋裡又掉了出去,但是他卻表現得雍容得當,完全沒有一點狼狽的跡象。

“莉莉絲小姐,我們如果再逗留下去也許會影響桃樂絲的工作。”雨果優雅地抿唇笑著,他大方得體地理了理身上那件已經破爛不堪的襯衫的衣袖,接著衝司麗麗點頭笑道,“該隱的忌辰日就要到了,我們得著手給您準備舞會的禮服了。”

“什麼?”司麗麗站在小凳子上張開雙臂讓裁縫丈量她的尺寸的同時,她盯著已經換好衣服一身清爽的雨果問道,“什麼叫該隱的忌辰日?”

雨果食指抵著嘴唇,不時與裁縫交流著衣服的製作意象,但仍舊忙裡抽空的回答了司麗麗的疑惑,“該隱的忌辰日是血族最大的節日。”

該隱的忌辰日,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該隱的死期。

其實這是一種隱晦的說法,血族將死亡視為永恆,比起生辰更看重忌日。而該隱的忌辰在血族社會之中是相當於新年一樣的存在。而此處所指的忌日是指該隱被驅逐出伊甸園的日子。而他與莉莉絲相遇真正蛻變成血族之王的那天則被大家稱為詛咒日。

忌辰日大肆慶祝;詛咒日閉門不出。

這是血族普羅大眾不成為的規定。

其實血族漫長而乏味的生命也養成了他們放縱與揮霍的習慣。他們會將大多數的時間浪費在糜爛而又奢侈的舞會,所以縱情歡樂的人們總是能給自己找出很多舞會的理由,比如該隱的或者是他們自己的忌辰,比如收納新的Child,比如該隱吸乾莉莉絲紀念日……

反正一年中除去詛咒日的那一天之外的三百六十四天,血族總能找到舞會和縱慾的理由。

司麗麗的新禮服是一條紅色緞面為底上覆黑色華美蕾絲的緊身裙,當她穿上這一條裙子之後,幾乎不需要任何粉飾,整個人就已經看起來豔光四射,魅力無邊。即使是尤蘇拉這樣一等一的美人站在莉莉絲身邊依舊是相形見拙,毫無可比性。

“哦!我的小心肝!”尤蘇拉的眉頭微微皺著,她捧著司麗麗的臉蛋惋惜地嘆氣,“你是如此的美麗,讓我想將你完完全全地藏起來不讓任何人染指。”她的指尖沿著莉莉絲眉骨的輪廓慢慢遊移,最終停在她的眼梢之上,“明珠怎麼能蒙塵?這讓我怎麼捨得在你的臉上動手腳呢?”尤蘇拉的指尖微微用力地在她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