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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褚老漢嘆息道:“明朗被槍決後,明朗媽媽也去世了。”

老伴心情難過的說,“他們兩家一直都有矛盾,平時都不說話的,究竟為了什麼事情?”

褚老漢輕蔑的撇撇嘴,“說是明朗想把瑤珍掐死。”

老伴吃驚的說,“不會吧,明朗那孩子平時挺好的?再說,明朗不是去當兵了嗎?”

“明朗本來是回來探親的,誰想卻發生這樣的事情。”褚老漢感嘆的說,“就是咱們回內地的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記得當天下午看到明朗從苞米地回家的,我對老瑤說,明朗肯定是冤枉的,瑤珍媽媽當場就惡狠狠的訓斥我。”

老伴輕聲責備道:“你也是的,他們兩家都鬧出人命了,你還去她家說明朗冤枉,人家肯定要生氣。”

褚老漢想想,說,“也是。我是覺得明朗有可能是冤枉的,白白槍斃了,那是一條命呀!唉!不說了,你把行李開啟沒有?”

老伴說,“還沒有,我這不在做飯嘛,等會吃完飯,在開包收拾。”

“唉!”褚老漢焦躁的走來走去。

老伴問,“你急什麼呀?”

褚老漢說,“老嶽這次打擊太大了,我都不能想象,他怎麼受得了。等會我去看看他,給他帶點特產過去。”

老伴善解人意的說,“就是,老嶽這人不錯,人忠厚老實。在這種時候,最需要關心,你去看看他,要不叫他來咱們家吃飯。”

“行。我來拆包!”褚老漢為老伴的善良所感動,他急忙拆開行李,拿出兩包海味特產,對老伴說,“我現在就去看老嶽。”

老伴吩咐道:“你去要小心點,別讓老瑤他們看到了。”

褚老漢眉毛一揚,厭憎的說,“管他們看見不看見,我現在對他們一家人很有看法。”

褚老漢一路上又碰見幾個熟人,他們都和李老漢一樣,先是關心的詢問他回內地的情況,然後就說起嶽明朗的事情,大家似乎都對瑤珍指控嶽明朗有所懷疑,說明朗有可能是冤枉的,他聽後猶如萬箭攢心般的難受。

他疾步如飛的來到明朗家,看大門關著,就敲敲大門,院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他使勁一推,門居然開了。

進入院內,環顧四周,冷冷清清的,見房門緊閉,他輕輕敲了幾下,屋內毫無動靜,他奇怪道:難道老嶽不在家?他推了一下門,門“吱”的一聲開了,他跨步進去,喊了聲,“老嶽,在家嗎?”

只聽東邊房內傳出一個微弱的聲音,“誰呀?”

他趕忙走進去,見嶽老漢萎靡不振,正掙扎著要起床,他趕緊上前按住嶽老漢,“老嶽,快躺下,別起來了。”

目睹嶽老漢白髮蒼蒼、瘦骨嶙峋,和幾個月前判若兩人,一下老了幾十歲,褚老漢的心不由的緊緊的抽了一下。

嶽老漢聲音嘶啞的說了一句,“老褚,坐下吧。”就雙目無神的望著屋頂默默發呆。

褚老漢關心的問,“你吃飯沒有?”

嶽老漢扭過頭去,哽咽著說,“吃不下去。”

褚老漢眼淚差點流下來,聯想到明朗可能是冤枉的,就這樣白白的死了,他的心如刀絞般的痛起來。

褚老漢聲音顫抖的說,“明朗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別太傷心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多想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他說著這些安慰的話,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老伴和兒子都離他而去,他怎麼可能不想?又這麼可能不傷心呢?

嶽老漢忽然意識到老褚是來看自己的,他轉過臉失神的望著褚老漢,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褚老漢見狀,鼻子一酸,他強忍住淚水,掩飾的說,“我從內地給你帶了兩包乾海鮮,吃時先用水發一下。”

嶽老漢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說,“謝謝了!”

褚老漢充滿同情的說,“你不要老躺在家裡,出去走走,你嫂子叫你去家裡吃飯。”

嶽老漢泣不成聲的說,“我不想吃,謝謝嫂子了。”

看到如此老實的好人,遭遇這種不幸,褚老漢感到無比心酸,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

嶽老漢突然拉住褚老漢的手,淚流滿面的說,“老褚啊,明朗一直都說,他沒做過那件事情,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我相信!我相信!”褚老漢緊緊握住嶽老漢的手,憐憫的說,“我知道明朗是個好孩子,肯定是他們搞錯了,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褚老漢心情沉重的走出明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