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又從身邊撥了兩名侍女一琴、一箏代職。事到如今,眾人皆明,剩下的疑問只去猜這位小姐到底會封做夫人、或是少史。
到了郡王府,李濟親來迎接,一眾男客簇擁二位王爺離開,自有人將女賓引至內花園。
葉靈眉身份貴重,已有李濟的一個緊要的側室來陪她,從花園到亭廊,這位姓謝的側夫人溫和周到,且行且說,如春風般令人愉悅。許多女眷見到她們都給她們行禮,謝夫人並不回,靈眉覺得有些不過意,謝夫人託著她手道,“妹妹,你如今身份非比尋常,她們見禮原也是應該的。”
這時一個年長的侍婢來報,“諸位小姐夫人,王妃有請。”謝夫人攙起她,“走,見見我們家兩位王妃娘娘。”
眾人被引到一處大廳,只見佈置的十分富麗,流紗簾輕挽,堂上端坐兩位貴婦,一老一少。年長的一襲藏青色花紗比甲裙,花白的頭髮工整梳起,頭戴碧玉抹額,年輕的那位身穿紫紅色松腰曳地長裙,手挽流蘇,額前明晃晃垂著七頭釵吐珠華勝,便是郡王李濟的正妃馬氏了。
廝見過。年長的貴婦氣勢非常,一雙老目十分鋒利,獨獨看向葉靈眉,“你就是葉家小姐。”
靈眉來時,曾聽雲來提及過她,知她正是李濟的母親、老王妃徐氏。這位徐王妃來歷非凡,年輕時巾幗不讓鬚眉,與丈夫同戰馬上,老郡王能得封王,倒有她一半的功勞。
此刻聽到她喚,葉靈眉忙站起走到堂下,端正拜伏,“民女拜見王妃娘娘。”
老王妃端正受她一拜,待她站起,細細打量,突然道,“你確可配他。”
靈眉面上一紅,本是竊竊私語之事,被她一上來便直截揭出,足見這位王妃的老辣與勁道。
“走過來我看看。”徐王妃再發話,靈眉走到座下,徐氏見她行動間自然一段嬌態,然舉止亭亭大方,頗有教養,點頭道,“只是秉性嬌弱了些。”說著解下胸前佩著的一把鏤金鑲金剛石雙如意鎖,遞到她手上,靈眉忙道,“初次拜見,怎當受此大禮。”
徐氏命丫鬟幫她佩上,“我與他母親情同姊妹,她已故去,便算我替她送給媳婦的。”說的靈眉一陣深赧。旁邊的少王妃馬氏笑道,“葉妹妹與母親真真投緣,這把鎖隨母親多年,上頭的金剛石極難得的,是老王爺贈母親之物。”
靈眉不料如此珍貴,忙再拜謝過。馬王妃已命人在徐氏邊上擺上花椅,靈眉道謝,陪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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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6……
回去時已是午後。三兩把陽光從車窗的縫隙裡漏出來,撒在對面人的身上,她的臉一半兒在光下,一半兒在影裡,光裡氤氳著顆粒,彷彿一道穿不透的屏障。
那把金剛石鎖閃出耀眼的碎光,淮西王道,“這是老夫人給你的。”
靈眉回道,“是。”與他獨處真不自在,自上車起,她的手腳一直是僵硬著的,只盼快一點到地方。
他的手伸過來,靈眉一怔,意識到他要看那把鎖,慌忙的要將它摘下來,淮西王卻道,“不用,”她停下,一時又不能這樣挺起送過去,只得往他身邊坐坐。
鎖墜子在他指間淙淙作響,她彷彿可以感到他佈滿薄繭的手指在光滑的石上撫動的感覺。雲來摩挲半天,她坐的益發僵直。半晌道,“老夫人喜歡你,我母親定也會。”靈眉不則聲,被他摟到懷裡,“你好像有些怕我。”
“沒有。”她小聲反駁。
“還說沒有?”他笑,語氣裡有責備的意思,手從她後背滑下去,感覺到一陣輕顫。
車行到一處不平坦處,顛的厲害,她忽然小聲驚叫一聲,淮西王低低的,咬牙切齒,“妖精,勾的人……”
靈眉惶惶無辜,自己分明什麼都沒有做,很快的臉兒被轉過去,小嘴兒分開,他的舌悍然抵進來,啃齧吸咬,唇齒鼻端全是他慣用的冰藍香的氣息,陌生的,強烈的……唾液從口角流下來,鎖墜子淙淙亂響,她疼的想躲,可他仍然吻含著她,身子被鉗制的緊緊的,動彈不得。
“王爺,”靈眉小聲兒祈求,雲來抬起頭,昏暗的車廂裡光線朦朧,她的一雙眸子仿若秋泓。“王爺,”小嬌娘又喚,一會兒還要下車,她急得淚快流下來了。
雲來輕唔一聲,手指從她胸前華潤衣料上的一點凸起滑過,靈眉羞的腳趾頭都紅了,他終於一點點平復,幫她將歪斜的釵環扶正,車內慢慢回覆安靜,方才的雷火重化作光線中的顆粒,消於無形。
車馬停下,統領侍衛的藺長鈞候著車內動靜,下馬立在車旁,一會兒聽裡面低沉的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