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會子問,“我怎麼了?”
“你病了,”周奉觸觸她額頭,“燒了一夜。”
“哦,”靈眉喃喃的,有些恍惚腦中那個人影倒底是噩夢還是真存在過,然則身後這懷抱現下倒是貼貼實實的,她偎在那裡,再次陷入昏睡。
第二日清晨,周奉與鶴來園中相遇,鶴來問,“嫂嫂昨兒又病了?”周奉道,“正要去謝你,多虧了李先生,已經好多了。”鶴來含笑,“不值什麼,下人們做一些事,原是他們用處。”一邊卻向周奉辭行,周奉亦知不可久留,約定五日後為其設宴送行。
他心中記掛靈眉之病,當天便沒出門,果然下午其時,剪雲又來報,說夫人醒了,呼痛得厲害,周奉急忙丟下手中諸事過去。靈眉確清醒了,正咬牙攢眉得忍痛,渾身香汗淋漓,咻咻喘息,那周奉見狀急狠,撲過去,“這是怎麼一體事?燒退盡了,怎又痛起來?!”一時見她痛的話也說不出來,跌足大嘆,“這可要了我的命了,你覺怎樣?究竟哪裡痛,要不要再請李先生來看?”一邊坐到床沿摟她入懷,恨不能自己代她去受。
靈眉綿綿臥在他懷內,虛弱道,“別,不要請他。”周奉問,“你究竟哪裡痛?”靈眉撫上胸口,“心裡像火燒一般。”
周奉這才看見她只著了一件青紗絲衣,因倚在自己身上,身子從被中滑出,一雙妙|乳兒紗衣裡若隱若現,頂端的粉紅煞是惹眼,周奉難得別過眼,一邊向帳外怒斥,“這些打滑的奴才,才剛發過燒,就給蓋這麼薄的被子!”靈眉卻撥開他籠上來的薄被,眼睛滴淚得看著他,“我熱……”
周奉往她身上一摸,玉一樣滑涼,偏她兀自捧心,手按在左|乳處呻吟,似有焚心之痛。周奉欲起身喚人去叫大夫,那女孩兒又拽住他,眼神迷離,“哥哥別走,你在這我還好受些。”那周奉暗暗叫苦,親孃,這可真叫要了我的命了!無法,只得按捺著僵在一邊任她在身上輾轉磨蹭。
一時被子全被她踢掉,不僅小衣,那褻褲也是青紗棉的,只因周奉以往只圖她美色鮮靈,購置的小衣褲們都是透豔的,此刻正顯出功效來,溼潤的青紗仿若雨霧,裡面裹著糯涼的白,脆生生的蓮藕,滑而圓的糰子,鮮甜生津的紅莓山楂果兒,還有嫩嘟嘟渾圓的、像剛飽脹了果實還嘟嚕在枝上的葡萄,色se活色生香,招得人饞涎欲滴。那葡萄悄悄兒怯生生地往他懷裡蹭,周奉火燒火燎,底下直直脹起,想撥開她又不捨,咬牙切齒得苦笑,“嬌嬌,你要做什麼啊?!”
靈眉不說話,眸光半睜,眼餳目迷,周奉心中交戰不已,好的那個說,“她現在病中,做什麼自己都不知道,況那樣虛弱,怎再經風雨。若現在弄她,豈不太不是人!”壞的那個想,“怕什麼,又不是沒弄過,她已經是你的人,怎麼樣不行呢!”恰那女孩兒小腿亦搭上來,正觸到胯間那物,周奉哪還再忍得住,一使力撲上去,含住朱唇,“眉兒,這可都是你使我來弄你的!”靈眉被壓得氣湊不上一口,周奉忙又直起,可這初春鮮果盤兒已在掌中,彼端小嬌人捧心痛楚的表情姿態到他眼裡皆化作妖嬈的影兒,他躊躇萬端,手往下摸一寸,身子滑下一寸,終於半推半就得,也就做了。
螺兒在屋裡鉸紙,翠兒從外掀簾子進來,這次南下,貞良指了兩個丫頭、一個婆子隨她同來,翠兒便是其中一個,還有一個雲兒,以前都是二房下當差的小丫頭。
翠兒同螺兒最久,兩人交好,一徑過來道,“你知二爺哪兒去了?”螺兒道,“不是今日家中休息,沒有出去。”翠兒冷哼,“先頭沒看出來,那一位嬌滴滴的,竟是個妖精。”螺兒抬頭,“不許胡說。”
翠兒冷笑,“別人都說你心眼實,我卻為姑娘不值。你就說說,二爺為什麼讓你來?”聽一下,看她不吱聲,往北邊一扭繼續道,“還不是家裡那一位不放心,橫豎也要指一個過來的,打發你來,她放了心,姑娘又一向最聽他的話,他也遂了心——倒好,他兩個倒想到一處去了。”
螺兒抬頭笑道,“聽聽你越說越沒大小了,他、她的,小心給人聽了傳到二爺耳朵裡去,到時候,我可不保你的。”
翠兒益發提高了嗓門,吊起眉毛,“怕甚麼,橫豎這裡有誰,也大不過濟州家裡去,我們雖不好,也是正房奶奶派來的人。”螺兒笑道,“這會子你又記她的名。”
翠兒不語,收起話頭,過來到她耳邊道,“我是真心替姑娘著急!本來想著,二爺這回接你來,至少有幾分情誼,不想竟全把你當幌子掩那小妖精的,”坐到榻上指著西邊小聲道,“你道他去哪兒了?那妖精口口聲聲病了讓丫頭去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