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在生命危機關頭的時候，發狂的徵兆，她在替白風軍感到快樂。

在聶豔紅的領悟裡，白風軍是憎恨九天的，又是害怕九天的，因此每每提到‘攝魂鏡’以及九天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會出現很複雜的表情，讓自己的心生生地抽搐，她明白只要讓九天痛苦，哪怕只是一點點笑笑的痛楚，對於自己來說，能為白風軍做到的，也只有這件事。

“當然是我比較內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就殺她，免得你心有顧忌，我們立即可以開始雙修，九天？你覺得呢？”

眼中的神色是放蕩而且充滿誘惑的，她強忍住自己不去看白風軍心疼的眼，對上九天憤怒的神色，臉上的表情是媚惑而美麗的，只是在場的人卻無法感受到她內心的掙扎與痛苦，其實她多麼想丟下一切，跟白風軍一起過下去，只是…倔強驕傲的自己，又怎能容忍老去的醜態包圍著自己一輩子？就算要死也要漂漂亮亮的死，絕不能老死！

“你要麼選擇自己吐出精元，或許我還可以放你一馬，要麼就選擇死路吧！”

九天在一陣反感以及憤恨之後，他對上聶豔紅引誘自己的雙眼，在他的眼裡那一張可以迷惑眾生的臉，只是一個狐狸的頭顱而已，現在仔細看看的確，小葵沒有她美麗，沒有她有風情，可是有一點是小葵有她卻沒有的，九天在心裡這樣想。

“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這樣做？”

聶豔紅從來沒有在男人的身上失手過，她有些驚訝小葵到底有什麼地方比自己強，能讓這麼一個似火的男人為她折服，她不滿地看一眼小葵，掐住她脖子的手也更加用力，小葵只是皺皺眉頭，沒有發出一絲的呻吟，她不想讓目前處於上方的九天分心，只是她就算只是微微的蹙眉，也被九天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望著小葵異常堅強的臉，忽然覺得她的周圍有一抹光環環繞著，他不得不勾起唇角綻開一抹不經意的笑：“沒錯…小葵是不如你漂亮，不如你有風情，或許更加不如你會引誘男人，她有的你卻沒有！”

“那就是一顆善良的心，一顆時時刻刻為他人著想卻不顧自己的利益的心，寧願送掉自己的性命也不願意傷害同胞傷害人類的善心，請問這些你有嗎？”

曾經的我或許有，只是現在我一定要讓自己變成無心之妖！在心裡回答九天的話，聶豔紅眼中的惆悵一閃而過，她哈哈笑起來：“那樣的人才是傻子，你那樣為別人有什麼意思？別人能給予你什麼回報？不但不會回報你，反而是費盡心機想要置你於死地，做好人誰不會做？”

“所以你那樣自私的心你有她沒有，她的善心她有你沒有，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區別！”

“我不管，總之現在對於我來說，只有永葆青春最為重要，九天你要是不跟我合作，休怪我不客氣！”

聽見聶豔紅髮出最後的通牒，而九天陰冷的神色也在此刻展現出來，白風軍用盡全身力氣才站起來，他看著一臉狂態的聶豔紅，看著這個自己深深愛著的女子，他用近乎無法聽清的聲音試圖做最後的勸解，“豔紅…收手吧，你再不收手，我也沒辦法幫你。”

“滾！！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離我遠點兒！”

將手狠狠一揮，聶豔紅就將白風軍一掌拍出十幾米之外，白風軍虛弱的身子直直地撞上石壁，胸口突然一陣翻滾，他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還想努力地爬起來，抬起頭看向聶豔紅的方向，微微伸出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昏死過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那麼愛你為犧牲自己的一切，你居然還能對他下這樣的毒手？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沒有心，我早在三百年前第一次被一個我深愛的男人傷害之後，我就沒心沒感情，我的只有我一個人！聶豔紅將自己的臉躲在小葵的頭後面，深深地閉上眼睛，她側過頭去看一眼趴在地上的白風軍，在心裡吶喊著：軍…對不起我不得不將你推開，如果我不將你推開，我害怕我自己會忍不住kao向你，我更害怕等會兒的惡戰會傷及到你，原諒我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保你性命，原諒我沒有好好珍惜你的愛，其實…我沒有捨得吸走你保命的最後一絲精氣，原諒我這輩子不能跟你一起牽手走下去……

再次睜開眼聶豔紅悄悄將自己流到眼角的淚抹去，臉上恢復方才的兇狠神色，“閉嘴，這跟你沒關係，別忘你現在還在我的手上！”她一手牽制住小葵，一手拿著‘攝魂鏡’對著九天，而九天只是淡漠地看著她將白風軍拍飛離他們很遠的地方，他突然在心裡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沒心沒感情漠視一切的女子，或許她並不是那麼狠心，或許她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保護著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