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指路咒,向著目標地點跑去——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當然不會,怎麼可能設定那麼困難的路障?不過就是博格特之類的東西。
與其他幾個相比,幾乎稱的上是順利的旅途——很快,塞繆爾看到了那個代表著勝利的獎盃,而哈利,他的哥哥,也恰好出現在路口。
見到塞繆爾,哈利的腳步也慢下來——眼角一閃而逝的失望,哈利對著塞繆爾說道:“恭喜!”
心底暗自好笑,卻做出一副極其真誠的模樣,塞繆爾微笑以對:“我也剛到,我們一起吧。”
“不……”
“我們是兄弟,哈利。”塞繆爾嘆道。
……於是,兩兄弟的手一起握住了獎盃——頃刻,一股巨力拽得兩個雙腳離地,但是手卻好像被死死黏在杯上;接著,狂風肆虐,兩人齊齊消失。
腳重重著地,哈利扭了一下就摔倒——被塞繆爾一把撐住——獎盃落地。
“謝謝,”哈利艱難的說道:“但,這是哪裡?”
“誰知道?”塞繆爾環視四周,確定這裡就是裡德爾莊園附近的荒地,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劫生
一道綠光射向塞繆爾——他甚至連躲的機會——或者意圖都沒有,直直仰天倒下。
旁邊的哈利甚至是隔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弄明白,十幾年之後,同樣的悲劇再次降臨到他身上——在這之前,他已經被黑衣人拽起來,捆綁到巨大的墓碑上。
死了,死了,塞繆爾他的弟弟——被阿瓦達了!
顧不上被弄的生疼——更顧不上敵人是誰——或者,他其實早就知道,哈利如今滿腦子都充斥著那種驟然面對死亡的無措。
黑衣人——彼得依照吩咐一步一步的進行著。
父親的骨,僕人的肉,敵人的血——這是個魔藥配方,塞繆爾曾經在拉文克勞的圖書館裡看到過,在非常非常難找的地方。
參有某種放射性成分的石膏被扔進石鍋裡——噗通——伏地魔掉進去了。
趁著場中注意力都集中在石鍋裡,塞繆爾迅速幻身——把獎盃變成自己的模樣,然後悄悄抽身,藏到小土坡後面。
他當然不可能就這樣被一道索命咒打死——不是說他能抵抗索命咒,只不過在那之前,被附上防護的項鍊抵擋了咒語,大部分——剩下的,根本對他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最好的隱藏是什麼——答案是,死亡。
以哈利那種格蘭芬多式思維,還有其餘食死徒、彼得之類在魔王威嚴下戰戰兢兢的情況,是絕對不會對他產生任何懷疑的——更何況那個驕傲自大、近乎腦殘的黑魔王?
大石鍋正冒出濃濃的白霧,模糊的黑影若隱若現。塞繆爾掏出手機看了看,螢幕上正有許許多多的綠色發光體漸漸聚成人形型——石膏裡參雜的是混有放射粒子的骨粉——一切正如他所推斷的那樣,父親的骨,是代表著這具身體的成型基因;敵人的血和僕人的肉,大概是想要全面的解析一個人成長中除了基因之外的影響因素,並提供了重塑身體的物料,試圖還原一個完整的本人;最後加上本人的靈魂——
真是抱歉,把你的基因弄壞了。塞繆爾冷笑,但是,還是好心的給你選擇了麻瓜的骨頭喲——伏地魔,只可惜,在死亡之前,你都要四處發光了。
魔法已經結束,螢幕上的綠點也終於聚集完畢。接著,塞繆爾便聽到一聲怒號——
“這是怎麼回事!”
黑影顫顫巍巍的走出來,詭異的光對映在他的臉上——蒼白的面板、黑紅的眼睛、像蛇一樣的鼻子——卻十分僵硬。他試圖彎腰,卻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嘎嘎嘎,塞繆爾心底暗爽:孩子,叫你不好好吃飯,得,鈣片吃多了——硬化了吧。
彼得被嚇得顫抖著撲在地上,不敢動彈。
咬牙切齒的,倒在地上的復生魔王命令道:“扶我起來!”
終於穩住身體的伏地魔披上了外套,沙啞著嗓子問彼得是怎麼回事,後者卻是完全不明白——程式OK、材料OK,他為伏地魔服務的時候一向小心萬分,為什麼會這樣呢?
伏地魔沉默了一下,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其實他也糊塗了。“也許是剛剛完成魔法,只是太虛弱而已。”
伏地魔的眼神掃過被綁在石碑上憤怒的哈利,掃過了因為胳膊被切下來而疼痛的哭泣的彼得,然後落在了後者仍然完好的胳膊上——醜陋的黑魔法標記刻在那裡。
毫不猶豫的,伏地魔狠狠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