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悶嘴角又上揚了兩分:“有我在,他怎敢動手?”頓了半晌,小悶又加了一句,“其實你也不用去書房。”
“為什麼?”書房對於她來說,就是挨訓的場所。
小悶幫她理順了垂下來的那屢髮絲,然後寵溺地凝視著她,目光意味深長:“因為先前我已經幫你遞過話了。告訴他我要帶你出門歷練,歸期不定。”
霍靈聞言,心頭猛然一顫,驟然抬頭望他,猶是不信,“你?”
小悶清冷高傲的性子她最是清楚,除了自己,他從未主動跟誰說過話,就連相處多年的師父也是。一直覺得他高高在上,超脫塵俗,從未將世俗看在眼裡。卻沒想到他竟心細如塵,先她一步想到這件事,還特地跑去與他最不屑的人交代。
“所以,你不必為這個憂心。”小悶不懂霍靈心裡的震撼,只拉著她的手緩緩而行。
霍徵被雲殤嚇過後,對小悶就客氣了許多。
小悶半夜飛進他的房內,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
原本霍徵還想拿出父親的威嚴訓斥幾句規矩,但是小悶卻沒理會他的意見,甚至連眼角都不看他,徑直飄走,只留給霍徵一個冷冽的背影。
霍徵氣得砸爛了好幾個上好瓷器,發洩了一通才又睡去。第二日一早見到霍綺,還要她幫霍靈跟學院裡告假。
霍靈回到府裡,果然發現一切風平浪靜,只除了霍綺看自己更加陰沉的眼神。
李昇交代一個月之內他那個法子只能用一次,用多了傷容易傷身,於是霍靈又恢復了她的悠閒日子。只是在府裡呆了幾天,小悶繼續修煉,她待著無聊便決定回帝國學院,去看看他們的課堂。
阿狸撒歡似的也鬧著要去,霍靈拗不過便抱著它一起出門。此時,霍綺正好用過早膳,由她的丫環提了書袋跟著出來。
侯爵府大門前停了輛馬車,裝飾的精緻奢華,正是霍綺的專用馬車。
“不介意帶我一起吧?”霍靈抱著阿狸暖手,笑看著霍綺。她多日不在,霍夫人的馬車又剛巧壞了,便被她先拿去用了。
霍綺看到霍靈,想起自己因為她受的罪,怒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捏拳,臉色冰冷,“我很介意!”
這時候,霍徵剛好上朝歸來,看到姐妹倆在門口對峙般站著,步出馬車負手而立,滿臉威嚴,沉聲道“都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學院?不怕遲到麼?”
霍綺還未出聲,霍靈便搶著道,“爹爹這麼早就回來了?我的馬車被娘拿去用了,正想問三妹妹能不能順路捎我一起去學院呢。”霍靈邊說邊笑看著霍綺。
霍徵直接揮手,“這還用問麼?姐妹倆一起過去本就是正理。以後你們便都一起去,路上也親近親近。”霍綺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他面前告狀,他才發現她們關係疏的遠,不像姐妹倒像宿敵。
“是。”霍靈得意地朝霍綺聳肩,又氣得霍綺握拳。但是在霍徵的虎目注視下,她只得老老實實低頭,吐了個字,“是。”
霍靈也不問霍綺,搶先一步進去,抱著阿狸佔了最好的位置,倒是將霍綺擠在了一旁。
霍綺怒目圓瞪,“霍靈,你別太過分!”
“沒某人過分。”霍靈閒閒地回了一句。
當日灌酒事件,為了不讓小悶傷害李君佑致使事件鬧大,她豈會那般便宜放過那幫人?還有霍綺,竟敢在她面前直言要剝光她的衣服和赫連越亮湊成對,過分的不是一點兩點。
霍綺怒氣衝衝地指著她,“霍靈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說的這般清楚了你竟還裝傻?霍綺,當日你醉倒後,只剩下我與太子兩人……”見霍綺瞳孔驟然收縮,霍靈悠閒地撫著阿狸的毛,繼續她的挑撥離間,“霍綺,你不就是想要剝光我的衣服然後和赫連越亮湊成堆麼?怎麼,不承認了?”
“你……你簡直胡說八道!是誰在你面前造謠?”霍綺說話氣勢十足,眼神卻心虛地迴避。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麼?當時你們都醉倒後,就只剩下太子與我了。”霍靈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那樣的曖昧,讓霍綺遐想無限。
“你胡說!太子怎麼可能知道我心中的計劃!”她沒有告訴太子這個計劃,也絕無可能會跟他說。因為一旦被他知曉,在他眼中自己豈不落得惡毒的形象?
但是,她卻沒有意識到,此話一出,已經變相地承認了她的惡毒計劃。
當霍靈玩味地盯著她看的時候,她才幡然醒悟。
“你……你這樣盯著我看是什麼意思!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