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湊近她，一副討好的模樣。

“好啦好啦，不怪你了，不過你要記住，以後有什麼記得先跟我報備一聲，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怎麼辦？”霍靈拍拍它腦袋，一再囑咐。

小阿狸鄭重點頭，突然它像是想起什麼，抓過霍靈的手，在她白皙滑嫩手心塗鴉，撓得她全身發癢。

忽然，她臉色舒緩還帶了一分喜色：“真的發現了？”

“嗯！”小阿狸和小火龍在它面前排排坐，又同時鄭重點頭。

霍靈笑容滿面，轉身對小悶道：“阿狸的運氣果然無與倫比，它們鑽入地底，發現了地下宮殿，說是裡面藏了好東西，要不咱們下去看看？說不定師父說的那柄神器就在裡面呢。”

他們能夠探測到千米範圍之內，這座宮殿既然用靈識探查不到，那就說明它的在千米以下的位置。千米以下的宮殿經歷這麼千年依然完好，真是讓人匪夷所思，興奮因子在她血液穿梭。

見霍靈興高昂，小悶哪裡會讓她掃興，點頭表示同意。

雪崩之後地底鬆軟，阿狸和小火龍之前已經用身體開路，此刻它們依然在前面帶路，一邊往地底下鑽一邊打地洞。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足以容納一人過的小洞已經成功打造。

隨著雪洞飛身而下，下面寂靜無聲，漆黑一片。

霍靈正想從懷中摸出火摺子，卻見眼前出現一道明亮光芒，仔細一看，原來是阿狸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東海夜明珠，看樣子足有雞蛋那麼大。

尋寶是阿狸的本能之一，所以它手頭總是有好東西，而小火龍特別喜歡閃閃發亮的東西，像金銀珠寶之類的，阿狸想討它歡心就在城裡四處尋覓，找了很多珍寶回來。

阿狸速度快又厲害，尋常人眼前一花，就尋不見它的蹤影，哪裡追得上？更何況很少有人會想到，盜賊竟然會是一隻小狐狸。

而城裡大部分珠寶之所以能倖存，皆因入不了它的眼。

“咦，那是什麼東西？”藉著東海夜明珠的光芒，霍靈看到一道殘影在她眼前閃過，稍縱即逝。

101

觸怒

一道殘影在霍靈面前稍縱即逝。

霍靈還未發話，兩隻神寵早已一前一後追蹤而去，將她和小悶落在原地。

連她如今的眼力，竟看不清那東西是何模樣，其速度……霍靈心頭突生一絲警覺，粉拳微握。

小悶上前握住霍靈的手：“不必擔心，這裡是眾神墓地。”

“眾神墓地？什麼……意思？”霍靈艱難地問出口。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些天階強者隕落後埋葬在這裡，人數應該不會少。”

“天階強者怎麼會輕易隕落？人數還不少？”霍靈大驚。不是說天階強者壽命很長，能活千年以上嗎？她又想起一個問題，“大陸上總共才出了幾個天階，哪裡會有那麼多？”

小悶淡聲道：“冥界高手如雲，像我們所在的這種物質介面更有無數塊，誕生的強者加起來不計其數。”

霍靈差點腳軟在地，“你怎麼知道？”

小悶轉手身去，面對漆黑空氣，淡聲道：“不知道，但總覺得熟悉。”

不僅熟悉，甚是他覺得這塊墓地與他的關係……小悶仔細打量自己雙手，他突然有種這墓地是他建造的感覺。

夜明珠的光亮下，小悶的眼眸璀璨如寶石，面容冷凝，似乎腦中有難解之事。

小悶半是埋怨地撇嘴：“自從你腦海中多了點記憶後，整個人都變得神神秘秘地，神秘也罷了，還不跟我分享。”

小悶沒有接話，拉住霍靈的手低聲道：“跟我來。”

霍靈走在他身後，左手被他緊緊握住，向著黑暗的前往前進。

漆黑的路，漫長悠遠。

小悶似乎對這裡很熟悉，牽著她東拐西拐，黑暗中他突然低聲道：“小心，腳下有臺階。”

即使沒有夜明珠的照明，霍靈也能看得清楚，此刻聽到小悶提醒，她心中微微一甜，笑道：“知道了，我們還要往下面走嗎？”

方才一路行來，他們都在走下坡路，現在還要走臺階？

“還要五千五百五十五步臺階。”小悶語氣肯定。

他怎麼會知道還要五千五百五十步的臺階？難道以前他來過？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說不定還真是這樣。

不過他小小年紀就與自己生活在一起，他來過自己怎麼會不知道？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兩人的腳步聲輕輕地踏在這不知多少年沒人